蕭時卿這才露出一絲笑意。
「能好便好,若是不好,我真是饒不了徐明珠那個毒婦。」
「侯爺,昭兒是中了毒,跟那巫蠱之術能有什麼干係?侯爺從少夫人屋子裡搜出來這娃娃,焉知不是旁人有意陷害的?
僅僅憑著這些,就草草定了少夫人的罪,是不是有些魯莽?」
蕭時卿不服:「你不要總是相信你姐姐,她自己都承認了這娃娃是她弄來的,你還替她說話?春香說的對,你做母親做的糊塗。」
到底是誰糊塗?
徐綰綰簡直要被蕭時卿給氣笑了。
「我已派了二門的小廝去西山尋那仙姑,只把她找見,不就知道真相了,興許真是少夫人為了靜姝的病,愛女之心,一時昏了頭才行這辦法。」
提起靜姝,蕭時卿心頓時軟了下來,「靜姝有這樣的娘親,也是遭罪。我已經讓人把旭初和靜姝送到春香那裡,春香仁善溫柔,她來照顧孩子,我好放心。」
徐綰綰:「???」
蕭時卿把這倆孩子交給趙春香,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稍稍有個不慎,這倆孩子的命都保不住。
不行!
絕不能讓這倆孩子落到趙春香手裡。
可眼下又能把孩子交到誰手裡呢?
蔣氏氣病了,哪裡還能帶孩子?
她自己要照顧旭昭,也是不能,整個侯府好像只有趙春香那裡最適合。
這可如何是好?
兩人正說話間,花枝風塵僕僕地趕了回來,知道侯爺在這裡,花枝便沒有直接進去。
她在門外站了一站,看見春煙端著茶水要進去奉茶,便喊住了她,把茶水接了過來。
徐綰綰見來奉茶的人是花枝,又見她給自己使了個眼色,便知道她定是打聽出了什麼。
隻眼前蕭時卿在,兩人不好說話。
蕭時卿又在這裡坐了一會兒,便起身去看蔣氏。
徐綰綰這才肅聲問道:「怎麼著?」
花枝湊到徐綰綰跟前,小聲道:「姨娘,奴婢找到那個打造戒指的工匠了,可惜的是那工匠前幾日死了。」
徐綰綰眉頭一蹙,死了?
花枝話鋒一轉:「幸虧她那婆娘還記得這戒指,只因這戒指的來處比較奇特,所以那婆娘還記得。這枚戒指是來京做生意的一個波斯商人指定要的,
那商人出手闊綽,給了許多定金,所以這工匠便做了三枚,除了咱們知道的兩枚,還有一個紅寶石鑲嵌的蛇首戒指,那枚戒指被他買走了。剩下兩枚,一枚被入了公主府,另一枚是一個打扮富貴的婆娘買走的,只說夫家姓崔。
姓崔?崔氏!
這名字倒是模模糊糊地讓徐綰綰想起點什麼。
這姓氏怎地這般熟悉?
好像在哪裡聽過?
花枝接著說道:「奴婢也問了關於那崔氏的一些情況,可惜那婆娘只說那崔氏一身綾羅,模樣很是高傲,說話粗鄙,出手也闊綽,不像是官宦人家。」
徐綰綰擰著眉,京城裡有錢的富貴人家多了去了,但憑這點線索,如何鎖定崔氏是哪家的人士?
若真心要查,就得去戶部把所有姓崔的攏起來,挨個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