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春香柔聲道:「人哪有一樣的?小姨娘就是脾氣倔些,您多讓著哄著捧著些,她自然就開心了。」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蕭時卿一肚子氣,「我堂堂一家之主,哪家妾室這般不知好歹還要主君百般忍讓,身為侍妾,本就該哄著主君高興才是。」
趙春香幽幽來了一句:「誰讓您寵慣了的,任她在外面瘋野,妾聽底下人說,還是侯爺待人太寬,若是真在外面惹了什麼醜聞,才是給侯爺丟臉,寒侯爺的心。」
蕭時卿臉色一沉,「底下傳什麼話?」
「奴婢不敢說,現在府里亂的很,侯爺莫要因為綰綰不懂事而操心了,您就當不知道吧。」
蕭時卿一拍桌子,「說。」
趙春香一副為難的吞吞吐吐說道:「妾聽下人說,綰綰跟著公主整日流連市井,還交了一些三教九流的朋友,有男有女!還在公主府挑事端,把人家的表小姐攆走了,這些都是小事,主要還有一點……」
「說呀!」
「妾不敢。」
蕭時卿一聽什麼有男有女,早就氣的失去理智,兩步向前,死死掐住趙春香的下頜,目光灼灼:「說!還有什麼?」
趙春香吃痛直喊:「侯爺,痛!您先放手!奴說,聽說這小姨娘在郊外還置了宅,安了家,至於是跟誰住在那裡,奴真是不知。」
這話一出,蕭時卿直接炸了。
一股無名酸楚怒氣直衝天靈蓋,他險些站不住,連忙用手扶住桌面。
徐綰綰,她敢……存二心?
她敢金屋藏漢!
她是真活的不耐煩了。
蕭時卿連腦子都沒過,便氣沖沖地奔了出去。
趙春香站在身後佯裝喊了他兩聲,便停住了,臉上露出一絲狡詐的笑。
春雨在一旁不解道:「姨娘這樣說,萬一被侯爺發現了可怎麼辦?那小姨娘也不是個吃素的。」
趙春香咯咯一笑:「謠言嘛,既是謠言哪有什麼真假?只要讓侯爺起了疑心,不再信任徐綰綰,咱們就達到目的了。俗話說疑心生暗鬼,這兩人之間有了嫌隙,感情還能怎麼好?」
趙春香早就看出來蕭時卿對徐綰綰的感情跟對她們都不一樣,既是這般情深,眼裡自是容不得一粒沙子,捕風捉影又怎麼樣?只要蕭時卿當真了就行。
再說這徐綰綰這般令她不安,若是蕭時卿一怒之下給徐綰綰禁了足,不許她出府門,對趙春香來說,倒是好事。
省的這徐綰綰再私下調查她。
這邊蕭旭昭剛吃了藥,又是一陣嘔吐,這次吐完,手腳竟是微微能動,徐綰綰欣喜萬分,正要派人告訴蕭時卿,卻見蕭時卿怒氣衝天地直奔她而來。
「你做的好事!」蕭時卿咬牙切齒地指著徐綰綰道。
徐綰綰十分不解,但見他這般模樣,料想有人又要搞事情。
「侯爺這話什麼意思?奴婢做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