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果就是今天這個樣子。」徐綰綰緊緊抱住花枝,此時方覺後怕的厲害,此刻劫後餘生,她忍不住伏在花枝肩膀上抽咽起來。
花枝輕輕拍著徐綰綰的肩膀,也不禁落下淚來,「小姨娘,咱們不易,你要好好的。
原先你太聽少夫人的話,奴婢幾次三番提醒,少夫人才惱了,想除掉奴婢,奴婢心裡明鏡似的。
現在您經得多了,也成熟了很多,奴婢也放心了。」
徐綰綰聽著花枝的話,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她委屈啊!
才來了幾天,她就意識到自己在這個時代是什麼都做不了,什麼也不能說。
她剛來就知道在這裡女子地位低,但是她萬萬沒想到低成這樣!
作為一個妾室,討好婆母、主母和主君是本職工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是家規。
她的同父異母的姐姐幾次三番地要害死她。
她的丈夫就在前兩天剛剛給了她一巴掌,所有人都認為她應該去給他道歉認錯。
而她不過是還了一次手,竟把所有人嚇成這樣。
她終於知道自己確確實實是生活在歷史時代中了。
什麼金手指也沒有,也沒有攝政王來愛她。
……
她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優勢,不僅沒有優勢,因為她超前的思想和行為,還很有可能害了她,比如說,她之前真誠地跟蕭時卿說的那番話,便是沒有自知自明之舉。
她是真的放錯了自己的位置,也許不知不覺中在自己心裡,真的把蕭時卿當成自己的丈夫了?
這真是個危險的信號!
徐綰綰這一夜沒有合眼,她也習慣了。
從來了這裡,她的睡眠便很淺,夜裡做噩夢是常事,頭疼也成了家常便飯。
情緒發泄完了,她開始認真思考起自己的未來。
生存危機解除了,那就得考慮生活的事兒。
也不知道別人家是怎樣?但是在安樂侯府當妾真是高危職業。
這蔣氏精明不放權,徐明珠更是心狠手辣,蕭時卿是個浪蕩子,更非良人。
思來想去,徐綰綰覺得離開侯府或許可以過些雲淡風輕的自由日子。
可離開安樂侯府這樣的大靠山,她一個女子要靠著什麼才能在這個世上安身立命呢?
大難題,這也是個大難題。
首先,她得有錢。
想到這徐綰綰半夜起身,看看門外春煙睡得正香,隨即躡手躡腳地把小床桌放在床上,又拿了一隻蠟燭,放下帳幔。
她向外探了探頭,見沒有引起任何動靜,便點著蠟燭,從腳邊柜子第三層的抽屜里一個小箱子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