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飛速旋轉,她看見面前的男人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柄劍。
大雪從他冷冽且陰鷙的眉宇前落下。
他的身後,是因意外而愣在原地的自已。
而「自已」的身後,是漫山遍野盛放的臘梅。
數十個黑衣刺客,每一招都是要奪她性命的架勢,他手持長劍,嚴嚴實實地將她護在身後,遊刃有餘地應付著刺客。
刺客愈來愈多,他深沉黑檀的眸子裡森然的寒氣也愈來愈盛。
雪也愈發大,成片成片地飄落。
泱肆竟然能夠看出來,他很生氣。
因為他揮出的每一劍,都帶著無盡的郁怒。
……
泱肆再一次從床上驚醒,喘息未定,手腳冰涼。
夢境裡的畫面如此真實,那樣難言的情緒壓得她喘不過氣。
昨日還只是有些發癢的喉嚨今日卻隱隱作痛。
帳篷里的柴火已經完全熄滅,燭火也已經燒光了,陰冷而潮濕的空氣被吸進肺腑,胸腔又更鬱悶了。
周圍並不黑,證明已經天亮了。
她穿上外衫,摸了兩顆驅寒丸吞下去,掀開帳篷的帷幕走出去。
沒有她的監督,眾人也已經自覺地開工了。
昨日的那個土兵來向她報告:「殿下,東西兩面的路已經清理乾淨了,其他人會在今早趕過來幫忙,今日之內應該就能清完這邊的雪竣工。」
「嗯。」
一開口,泱肆才覺察到自已的嗓音變得很沙啞,鼻音也很重,喉嚨里像被塞了一把細沙,吞咽都十分難受。
土兵聽出她應當是染了風寒,連忙道:「殿下還是進去歇著吧,剩下的大家很快就能完成了。」
「好。」
泱肆點點頭,她現在也確實也幹不了什麼。
自已去拿了柴火回到帳篷點燃,往火坑上放一個金屬水壺燒水,她裹著被子坐在火堆旁,望著那一簇簇的火苗出神。
水燒開後,她拿了只碗倒出來,捧在手心裡暖手,細細吹著喝下去。
「靖安。」
蕭暮在簾外喚她。
泱肆懶得動,扯著嗓子喊:「進來說。」
喊完嗓子更痛了,喝下一口熱水才好了點。
蕭暮走進來,到她旁邊,眼神往她身上的被子瞟了一眼。
「得了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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