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堞的反應出乎意料地迅速,他的眼神如刀直直地剜向厲宴嶼。
他的手很快,一下地打掉了厲宴嶼的手,動作乾淨利落,沒有一絲猶豫。
白堞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有那微微鼓起的臉頰,無聲地表達著他的不滿和堅持。
厲宴嶼的手被擊落,他不禁有些愣住,脾氣還不小。
會撓人的小貓。
白堞抿了抿嘴聲音冷硬:「我是皇上的人,你給我放尊重一點。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嫂嫂。」
厲宴嶼的動作一頓,如同石落湖心,激起層層漣漪。
白堞的心中暗自冷笑,哼哼哼,你終於感到害怕了嗎?
然而,他似乎忘記了,厲宴嶼可是臉厲璨月的話都不放在眼裡的,從未畏懼。
沉思片刻開口,「......嫂嫂?」
「嫂嫂」兩個字白堞顯然沒想到會這麼毫無預兆地出現在他耳邊被喊出來。
他連胳膊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雞皮疙瘩像是被風吹過的稻田,一片片地凸起。
「別...別這麼叫我。」白堞皺了皺眉頭,他沒想到厲宴嶼會真的喊。
厲宴嶼卻說,「明明是我先遇到了你,可你卻成了皇兄的妃子,這世上的事,怎麼就這麼不講道理,這麼不公平呢?」
眉宇間難掩失落。
「因為他是厲璨月?」厲宴嶼起一邊眉毛,眼神中閃爍著不甘與陰沉,那又如何?
他只是一個廢物。
心中想起一個歷史,如今也想扮演那不光彩的角色,企圖關懷逾矩,守護嫂嫂。
他開口了,聲音關切,「嫂嫂,皇兄日理萬機,每天忙於國事,可能沒時間好好照顧你。我想幫忙分擔,別由我也來照料你吧。」
白堞急促擺手,「不不,不用了。」
厲璨月一個人的關注已經讓他倍感壓力,再加上厲宴嶼,兩位就像是一道密不透風的牆,連一隻蒼蠅都難以找到縫隙鑽入。
更別提他還有那些亟待完成的任務了。
厲宴嶼的臉色隨著白堞的拒絕而逐漸陰沉,就像夏日雷暴前的天空,烏雲密布,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他的臉色陰森森,「為什麼他可以,而我不可以?」厲宴嶼的聲音低沉像是冰冷的鐵器撞擊,讓白堞不由得感到一陣寒意。
白堞的眉頭緊鎖,他輕輕咬著下唇,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地說:「我到底有什麼地方吸引了你?你為何總是對我如此執著?我實在是弄不明白,我身上究竟有什麼,能讓你如此念念不忘。」
白堞的話語中是迷茫,他似乎真的無法理解,自己究竟有什麼魅力,能讓厲宴嶼對他這樣。
總可能是愛上他吧,他自覺自己長得平平無奇。
厲宴嶼緊緊握住白堞的手腕,力度雖不大,卻足以讓白堞無法掙脫。他帶著白堞走到一面古銅色的鏡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