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將皇帝之前的叮囑——讓他們兩個保持適當距離——拋諸腦後。
一個是故意地接近,厲宴嶼的每一個動作都顯得精心計算,而另一個則是沒有在意這改變了的距離,白堞對於這種親昵並未察覺什麼。
在厲宴嶼看來,更像是出於對他病情的擔憂而選擇性地忽略了。
他們之間的界限在無聲中模糊。
白堞看著厲宴嶼那副虛弱的樣子,眨眨眼睛關切地問道:「如果你真的很難受的話,需要我幫你按摩一下嗎?」
厲宴嶼明顯地怔愣了一下,沒想到還有這種待遇。他本來沒打算繼續裝下去,但是下一秒,他故意讓原本挺直的頭部輕輕歪了一歪,擺出一副似乎確實頭痛、頭痛極了的模樣。
他輕聲應道:「好啊,勞煩了。」
白堞隨即伸出了他那雙漂亮而纖細的小手,小心翼翼地幫厲宴嶼按摩。
但是,他哪裡會按摩?
完全就不會按摩!
他的手法極其生疏,簡直可以說是糟糕透頂,完全就是在添亂。
但是厲宴嶼並不真的頭疼,對於白堞的這些無章法的動作,他只當作是更多親密接觸的機會。
厲宴嶼閉上眼睛,享受著白堞笨拙卻充滿心意的手法,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他知道,這樣的時光是短暫的,但他願意沉浸在這份假意的病痛帶來的真實關懷中。白堞的每一次觸碰,雖然不夠專業,卻都讓厲宴嶼感到一種別樣的滿足。
厲宴嶼對於白堞的笨拙手法完全溺愛,他絲毫不覺得白堞有哪裡不好或不妥,反而沉浸其中。
白堞幫厲宴嶼按了幾下,不知何時,厲宴嶼輕輕地握住了他的小手,讓他停了下來。厲宴嶼捏了捏那雙細嫩白皙,比自己柔軟很多的手,眼神中流露出一種饜足。
「嗯,」厲宴嶼輕聲哼了一下,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他的手指輕輕地在白堞的手背上滑動,感受著那細膩的觸感。
白堞的手停在半空中,有些不解地看著厲宴嶼。
厲宴嶼輕輕捏了捏白堞的小手,柔聲說道:「累了吧,我給你捏一捏。」
白堞有些納悶,他其實並沒有怎麼用力按摩,怎麼就會累呢?
他想將自己的手從厲宴嶼手中抽離,此刻厲宴嶼突然開口問道:「這段時間你都去哪兒了?我很想你。」
白堞聽到這話,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什麼想不想的有點肉麻而且......他微微皺眉,反問道:「厲宴嶼,你還記得我是刺殺你的刺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