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兩個人對上視線。
葉泊語咬牙:「狗還我。」
五秒鐘後,門外一人一狗對視。
葉泊語冷著臉對加菲:「看什麼看?他不要你了。」
阿拉斯加睜著兩顆漆黑的豆豆眼,一隻寫著「我冤枉」,一隻寫著「你混帳」。
然而這樣的遷怒不過半小時就煙消雲散,葉泊語倚靠在房門口,隔著門板聲音可憐兮兮傳入:「哥哥,我知道錯了,我不能一個人睡,我害怕。」
熄了燈的房間裡,向塢的手機屏幕停留在和方實然的聊天界面上。
方實然:【向哥,你認真的嗎?】
門口傳來狗撓門的聲音,向塢匆忙回了幾個字就去開門。
一開門,客廳空曠,低頭發現是葉泊語挾持加菲,用狗爪人為刨門。
向塢:「……」
葉泊語怒:「你寧可給狗開門,也不願意搭理我?」
說完站起來,一下子就比向塢高出好多去,再不見方才的可憐樣。
本來他也是裝的,這次不給向塢機會,將人圈進懷裡,推進房間。
一下擠進兩個人,室內的溫度陡然上升。
黑暗裡向塢掙扎著拍開了燈,突如其來的光亮讓兩個人都閉上眼,待適應之後,向塢說:「葉泊語,你不能一直都用強迫的。」
聽到自己的名字,葉泊語眼睫一顫,睜開眼,將執拗的情緒藏進眼底,低下頭蹭了蹭向塢的臉。
「我乖的,我聽話,哥哥。」
親吻前他撫摸向塢的臉頰,抬起下頜:「可以親嗎?」
仿佛真的聽話了,要先詢問過才敢行動。永遠是這樣,永遠態度良好的認錯,然後不知悔改。
眼睛瞥到葉泊語嘴角的傷口,向塢最終還是點了頭。
……
「到底為什麼不相信我愛你?」
這是這些天裡葉泊語一直想要問的,最終還是要以這種方式問出口,在這種緊密的又無法放鬆思緒的時刻。
向塢只能斷斷續續地回答:「你年紀還小,還……不懂。」
「我就是愛你,你不是也愛我嗎?對不對,哥哥,你跟我說過的,我是最重要的,你也愛我。」
「等、停一下……別。」
「對不對?你是愛我的。」
葉泊語迫切尋求一個答案。
以確保自己在向塢心裡占據首要位置。
向塢揚起脖子,眼淚也跟著一塊滑落,被折騰夠嗆,只能胡亂應聲。
他知道葉泊語會變成如今這幅無法無天的模樣,有一多半都是自己慣出來的。
所謂自作孽。
向塢整個人顫得厲害,意識模糊間又聽到那句「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