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奉道:「宵小?」他哈哈兩聲,「那也不是了!」
江研忙道:「我師父就為了這事才帶著端英真人上山來的,十來天前,端英真人替我師父去做事,在月牙湖遇上金玉開——」
至於做什麼事情,沒白奉的吩咐,江研不敢說,點到為止。
一聽「金玉開」的名字,席上譁然一片。百年過去,金玉開本該像很多淹沒歷史的人物一樣,漸漸為人不識了。
可近些年來,金玉開的心狠手辣一傳十十傳百,可見過他的人卻沒幾個活下來的,這神秘反叫金玉開的名聲越來越大。
「那瘋子怎麼從東域出來了?」
「誰知道呢,有人知道他當初為什麼回東域嗎?」
「為什麼,誰管的著?」
「噓,我聽說是有人狠狠地教訓了他一頓。」
「誰這麼本事?既然這麼本事怎麼不直接殺了這魔頭?」
「他怎麼又來了?真可怕!」
「嘿,你這個膽小鬼,有什麼可怕的了,這裡多少的大人物?要說怕,得是金玉開怕才對。真沒出息,說這種傻話。」
縱然有人不知道金玉開是誰,聽他們一說,便也明白了這是個無惡不作的大魔頭。
一時間,人人義憤填膺。
有人說:「這些人分明和他無冤無仇,一個照面,他就殺人。這等喪心病狂之徒,憑什麼沒有報應?」
再有人大叫道:「怎麼會沒有報應,天不行正義,我輩修仙人當行正義之事!」
「好!」「好!」
「那麼誰去殺呢?!」
此言一出,剛剛還在大聲叫好的人兩兩相對,面面相覷。
王重岳心想:金玉開百年前已是金丹期,百年過去到了元嬰期也說不準。越是後期,修為越難分高下。要是有化神修士願意殺這金玉開,自是萬事便宜,但要是沒有,這些人豈不是要把我推去除魔?這可划不來,金玉開既沒殺我老娘又沒殺過我兒子。我去和他做什麼對頭,這賠本買賣可不做。
所有人中,唯獨太墟天宮和玄都的人一聲不吭。前者心虛,後者自是因為身為真正的大魔頭殺的人可不比金玉開的少。
沈晏清微微淺笑著看著這些人越說越氣憤,儼然要把這個萬宗大典變成除「魔」大會。
白衡在東海的小島上被困近百年,從未聽過金玉開的名字。
現下中川殿裡唯有兩件事眾人毫無異議,一是金玉開此人無惡不作;二是他實力超群令所有人忌憚。
心下好奇,想見見端英身上的劍傷,好推斷出金玉開的劍道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