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幹什麼?!
凌霄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沈晏清最怕這種死了很久的屍體了,他本來就一心想著只要能借這裡躲一陣就好,千萬可別和棺材裡的主人家有什麼聯繫,凌霄怎麼還去開棺?就算是冬天,死了一個月的屍體,肯定早就臭了,說不定滑滑膩膩的,多噁心。
沈晏清關上門,立馬箭步衝到凌霄的邊上,正要提醒他尊重死人。話還沒說出口,棺釘並沒有釘死,一滑蓋就被凌霄打開了。
凌霄一手拉著他的手,一手捂住他的嘴,拽著他按進了棺材裡。
以為自己要躺在死屍邊上的沈晏清驚恐的閉上眼,卻發覺自己根本沒有摸到、碰到什麼濕膩的髒東西。
這口棺材裡面竟然是空的。
這怎麼是空的。
沈晏清一怔,緊接著,凌霄也跨進了狹小的棺材內,扶著棺材蓋合上最後的空隙。
幾乎是緊隨其後地,靈堂的門被「咚」地一聲撞開,細碎的腳步聲徘徊著,沈晏清的心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得激烈地砰砰亂跳起來。
逼狹的棺材內,連人的呼吸都清晰可聞。
沈晏清與凌霄貼得很近,像是兩張併攏的紙片,不可避免地觸碰在一起。
或許是凌霄也聽到了他慌亂的心跳聲,沈晏清似乎聽見他在輕笑了,他正準備瞪過去,可裡面是在太黑了,他看不清。
凌霄其實知道沈晏清正在氣惱什麼,他捂上沈晏清的耳朵,然後輕輕地帶他往左邊攏。
靠近、再靠近一點點,凌霄鬆開左手,讓靠在他懷裡沈晏清聽見他的心跳。
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像是海浪漲落的潮汐。
聽著這樣的聲音,即使外面有數不清、密密麻麻的可怕怪物,沈晏清也忽然覺得好安心。他隨著心跳的節奏放緩呼吸,慢慢的靜下心,總覺得這是很熟悉的事情。
沈晏清忍不住用腦袋蹭了蹭,不由自主地離這熟悉的心跳聲靠得更近了一些。
明明叫沈晏清趴在他胸口聽他心跳聲的是凌霄,可見沈晏清真的被這心跳感染著,要與這顆心靠近,凌霄又不樂意了。
是很不明顯的不樂意,只有他自己才能察覺得到的嫉妒。
他撫在沈晏清後頸的手掌立起,指尖在沈晏清背上凹陷下去又隨著脊柱骨一節節微微凸起的細肉上向下滑動,直到凌霄摸到沈晏清柔韌的腰側。
手掌下的身體顫抖了一下,沈晏清向來敏|感,他不明白,有些困惑地張望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