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又在發什麼瘋呢?
他其實並不覺得凌霄會對現在他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凌霄會親他,已經讓沈晏清大感意外了。
就連他自己都不敢照鏡子細瞧,凌霄親他的時候,他確實心裡有幾分感動。
但在他的心裡更有幾分懷疑,懷疑是不是慈悲的正道劍尊正在憐憫一隻長了醜陋羽毛的斑鳩。
能親得下嘴是一回事,和能不能睡得下去,完全是兩碼事。
沈晏清不覺得現在的自己能和從前的溫香軟玉掛得上鉤。
要是凌霄真對現在的他動手了,他會懷疑凌霄其實是個變態的。
更何況現在他和凌霄窩在狹小的、根本伸展不開的棺材裡。
這又不是什麼床鋪,這可是一口棺材。
更、更何況,現在外面群敵環繞,凌霄怎麼可能會有心情做這種事呢?
胡思亂想了一通,沈晏清覺得應該是自己的問題,估計是這裡太小了,是不小心碰到的吧。
不過,稍微有些前車之鑑的沈晏清還是警惕的在凌霄的胸口寫字:怎麼了?
凌霄沒有回答,他的瘋勁還沒結束。
他拖著沈晏清往上挪動,直到他能恰好將頭抵在沈晏清的肩頭。只要他再帶著惡意、幾乎恐嚇般的去親沈晏清的頸側,就能輕而易舉地嚇得這隻膽小的鸚鵡抖毛般的哆嗦。
沈晏清確實是被嚇得哆嗦了一下,他覺得凌霄突然一下子變得好怪,明明剛才還挺正常的啊。
事已至此,他不能再哄自己,說這只是凌霄的無意之舉了。
沒有人會無意把人抱起來,又無意的去親人的脖子的。
凌霄就是故意的,這個壞東西。
靈堂的門還沒合上,疑心棺材外應該還有怪物在徘徊,怕凌霄要做更過分的事情,也怕說話聲會引來怪物。
沈晏清在凌霄環抱著他的手臂上寫字: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真是軟綿綿的一句話,根本算不上什麼威脅。
畢竟就算沈晏清真的生氣了,又能怎樣呢,他並不能拿凌霄怎麼樣。
但凌霄確實當真的停了手。
沈晏清看不清他到底在做什麼,但兩人實在靠得太近,他感受得很分明,凌霄似乎是在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