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肖文瑞道,「災變之後,動物已經遠離城市很久了,這絕對不正常……我認為動物和人一樣,也發生了變異。」
「它們難道也變成喪屍了嗎?」
肖文瑞搖了搖頭:「它們與人類的進化方向是不同的,但這些都是我的猜測,始終沒機會去好好研究,所以無法下定論。」
「這事兒我記下了,謝謝你。」謝銘瑄看著他頓了頓,「相信去了金城,你會有機會去研究這些的。」
「但願如此!」肖文瑞鄭重道,「感謝您為我們做得一切,希望有一天,我們能在金城再見。」
「會的。」
話音剛落,謝銘瑄又被卞院長拉走,羅毅抱著一大箱彩色晶核放在她面前。
卞院長道:「這些是這幾個月來焚燒疫區屍體得到的晶核,請您一定要收下!」
「這怎麼行?」謝銘瑄忙道:「這東西在金城也用得上,之前已經給了我不少了,剩下的你們自己留著用吧。」
「您放心吧,我們自己留了一些,夠用的。」卞院長誠懇道,「受謝小姐大恩,我們沒什麼能給您的,只這一點同族的晶核,您就收下吧!」
謝銘瑄原是不需要彩色晶核的,但火吻和馮平日後總會用到,推辭幾番無果後,她也就收下了。
倖存者們依依不捨,然而送君千里,終須一別。趁著雲開霧散,日頭大好,浩浩湯湯的十幾輛大巴車駛離了巢市。
自屍腐病危機解除後,軍區五百多倖存者在喪屍圍攻中,艱難地籌措著離開的物資。時至九月,千里之行,終於始於足下。
——
伴隨著軍區倖存者的離開,謝銘瑄和火吻、馮平三人在提心弔膽兩個月後,生活終于歸於平靜。
謝宅小小的四方院落里,馮平擺了桌家宴,慶祝他們平安度過屍腐病危機,三人喝得酩酊大醉。
火吻抱著謝銘瑄哭得像個孩子,一會兒說如果自己沒有遇到她,她肯定就像那些被焚燒的屍體一般,死在病毒肆虐中了。一會兒又問,為什麼人命如此輕賤?
謝銘瑄忘記自己說了什麼醉話,只記得馮叔打著酒嗝對她說:「瑄瑄,你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