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重光察覺到他的注視,唇角輕揚:「怎麼了?」
「沒什麼。」
西從移開視線。
他知道該如何處理破虛鏡了。
「我可以答應你,但在此之後,我也有一事要拜託你。」西從淡淡地說。
「好。」
「……」
西從稍作停頓,隨後問道:「你不問問是什麼事情嗎?或許會很棘手。」
「無妨,那我便多花些心思便是。」北宮重光唇角含笑,「總不能讓你白白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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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水,傾灑在層層疊疊的樹影之上,野草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
一雙暗色的眼睛,此刻正燃燒著仇恨與憤怒。
「西從,你等著,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棉口蛇咬牙切齒地低語著。
儘管它知道西從離去的方向,卻並未貿然追擊,而是游向了另一個方向。
棉口蛇深知,以自己的實力,根本無法撼動西從分毫。
於是,它找到了深淵之船,質問道:「那份聘書,究竟是誰寫的?」
深淵之船有些驚訝於棉口蛇竟能察覺到聘書的異樣,畢竟蛇類的智慧在生物界中並不出眾,與哺乳類和鳥類相比,它們的大腦結構相對簡單,僅能支持基本的感知和學習過程。
但一想到棉口蛇跟隨在西從身邊,或許無意間聽到了什麼風聲,深淵之船便不再感到意外。
它懶洋洋地回答道:「怎麼,你被他拋棄了?」
棉口蛇聞言,冷哼一聲,尾巴一甩,將一個裝滿毒液的細瓶扔給了深淵之船:「別廢話,我只想知道這次事件的幕後黑手是誰。」
棉口蛇的毒液在魔藥學研究和毒液成分提取領域具有極高的價值,深淵之船拿著它可以跟人類交換其他神秘材料。
收下好處,深淵之船便收斂了戲謔的樣子,慢條斯理地回答道:「捕食螺的擇偶方式向來直接而簡單。」
棉口蛇不耐煩地打斷了它的話:「誰在乎它們怎麼擇偶?我只想知道聘書是誰寫的!」
等等!「擇偶」和「聘書」這兩個詞……
「難道說……」
棉口蛇不可置信地看著深淵之船。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深淵之船悠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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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
西從也在問北宮重光:「你對此事了解多少?」
「據深淵之船透露,聘書上攜帶著捕食螺特有的化學信息素。」
「深淵之船說的?」西從的眼尾微微上揚,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它一向無利不起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