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松陰沉道:「飛天玉虎……竟是他在從中作梗。」
「不僅如此。」有人搭戲,應容許立馬接了下去,潑出第二盆水,「黑虎堂還知道殺人兇手的身份,這就很細思恐極了,萬一真是他們自導自演……」
枯竹捻了捻指尖,視線落到孤松身上。
對方是歲寒三友中的大哥,不管各自心裡怎麼想,或是拿到羅剎牌之後他們三個會如何爭搶,那也都是拿到東西後的事兒了。
至少現在,還是需要孤松發號施令的。
應容許不說,孤松差點都忘了那個純是被他們作筏子的玉天寶了,他危險地眯了眯眼:「哼,少教主之死,我等定然也要查個清楚!」
應容許眼中閃過驚喜,連連點頭,遲疑一下說道:「我還有些事要做,就不繼續打擾三位長老用飯了。」
他告辭離開,寒梅皺起眉,說道:「大哥,這小子……」
孤松擺了擺手,陰冷道:「那點三腳貓功夫無法為兄弟報仇,就想寄託希望給我們……呵,無能之人罷了。既然已經知道羅剎牌的下落,這人就沒用了。」
寒梅會意道:「這小子屢次冒犯,又存心利用我三人,大哥,由我去殺了他。」
只有輕功夠看的應容許顯然不值得他們放在眼裡,之前那會發出怪異彩光的東西他們三人早就看過,推測是可以摺疊起來出其不意的小物件,並沒有什麼攻擊性,估計也是被他們三人圍住,對方病急亂投醫瞎丟出來轉移視線的。
這樣的小聰明,在他們有所準備後,就不會起到半點作用了。
其餘二人也是這麼想的,羅剎牌真正的下落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應容許的死,在他們心裡已成定局,若真是出殺招,由他們三個一起出動,那就未免太看得起對方了。
寒梅一個人去便足矣。
然而寒梅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人,在他狐疑地開始地毯式搜索後,終於在他們落腳處不遠的偏僻小巷盡頭,看到了相關的東西。
是血跡。
那血明顯是人在站立時被一劍封喉所噴濺而出的,從血量上看,那人必死無疑,除此之外,周圍還有掙扎的痕跡。
寒梅拾起似乎是在掙扎中踢到雪堆里的東西,那是一枚邊緣橙色中心藍色的石頭,看起來似玉非玉。
這是死亡訊息,還是在他眼裡很明顯的訊息。
寒梅眉眼陰沉,恨恨捏緊石頭。
顯然,他的同謀者在被發現真正羅剎牌的下落後,打算和他也撕破臉皮了。
不管對方想傳達的是「藍鬍子」的藍,還是「飛天玉虎」的玉……在他眼裡,都能指向一個人。
他走出小巷,往回走去,察覺到路對面有人看過來,立馬轉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