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是個坐在麵館里的青年,長相平凡,對面好像還坐著一個人在吃著,他大概是吃完了,百無聊賴的透過窗戶在往外看,見他看過來,茫然地對他傻笑了一下。
寒梅皺了皺眉,沒有理會,悶頭離開。
傻笑的平平無奇大眾臉低頭嗦完最後一口面,特歡樂的哼起了歌:「這番好戲已開腔~管他幾人聽到曲終~~」
宮九喝淨了湯,如實評價:「沒你的手藝好。」
「謝謝你的肯定。」應容許笑眯眯道,「怎麼樣,這齣戲是不是更有意思了?」
確實更有意思了。
「易容,表演,你會的比我想像中多一點。」宮九嘆道:「你真不打算跟我干?」
應容許笑容不變:「那我能問問,你是做什麼的麼?看在我給你弄了一出大樂子的份上,別說謊唄。」
「行啊。」
「基本上是各類生意,偶爾也接些殺人的單子。基本都是些朝廷明面不能動的單,你的話……做不了這個,但可以當個探子。」
答應了不說謊,宮九就很是坦誠,不過因為對方沒有問別的,他也只說了自己麾下的事,至於他師父的那個島……小老頭還沒死呢,不算他的事業。
想到這裡,宮九思路不禁歪了一下:說起來玉羅剎好像和小老頭是一個時代的人,也不知道兩人認不認識,能不能從玉羅剎那裡挖到小老頭的弱點……
倒不是特別想宰了對方,但手拿比自己更強之人的弱點,總是讓人很有安全感的一件事。
「……」應容許沉默。
對方潛台詞好像針對了一把他的武功……不對,重點不是這個。
重點是——
「等下,你是朝……」應容許險險收住聲,易容也擋不住他內心的天崩地裂,「朝廷的人?!」
「嗯?那倒不是。」宮九道,「誰叫他們付我的錢多呢,順手幫個忙而已。」
要知道,他可是憑藉那幾個自己接的單子,扭頭強買強賣式幾乎把他那表弟的小金庫都給掏光了……嘖,皇帝真有錢啊,弄得他差點都想繼續未竟的事業去謀權篡位了。
但他要是真那麼乾的話……想到曾經潛入神侯府打算搞事,結果被諸葛正我逮住支配的恐懼,宮九默了默。
還是算了,諸葛神侯雖然字是很溫柔童趣的小花,拳頭卻硬邦邦的跟鐵塊沒區別。
即便也是靠對方才查出經年往事的真相,宮九對諸葛神侯還是敬謝不敏的。
「所以,要跟我幹麼?」宮九發出誠摯邀請。
「不,算了吧。」應容許十動然拒:「由你當我頂頭上司,我覺得最後要麼是我受不了了給你投毒,要麼是你受不了了一劍捅死我。」
「哦……」宮九想了想,「你那個同伴——那個劍意挺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