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和你病的一樣重,」麻藥本人大言不慚,說的差點連她也信了,用側臉輕輕蹭著她,讓她想到了他的本體烏鴉,正想笑時,聽他在耳邊嘆氣一樣輕語:「……救救我吧。」
他簡直太會討好她。都說良藥苦口,他卻甜的要命。又有許多夜裡,她做了有關蒙德茲的夢,突然驚醒,身上遺留著墜入深淵的被拋棄的恐懼。
他給她一個沉默的擁抱,不需要他說什麼的時候,他就什麼也不說。
也有時候。
「為什麼?」她哽咽著,也不知道在問誰,不自覺間眼淚就流了下來。
她還是想不通,常常陷入一種自我折磨的怪圈裡。她在與蒙德茲分別時假裝大度,卻在以後的十年裡翻來覆去地設問。
——如果真的愛她,怎麼會捨得離開她呢?
他永遠懂得什麼時候應該開口,就比如那個時候吧。
「你想去看看他嗎?」他認真地問,「我們可以去冥界。如果你想的話。」
「不。」她擦乾淚痕,乾脆回答。
她在逞強,他也沒有勉強。
「去往冥界的亡靈,不會記得生前的事情。」他沒有放棄,「我們可以遠遠地看他一眼,沒關係的。」
「不要。」但她委屈的眼淚出賣了她,「那豈不是很好?我看他本來就不想記得我。」
他永遠知道她什麼時候口是心非,比如那時候。他頭一次露出那樣的強硬,執意帶她到了冥界。
她又一次見到了蒙德茲,一連幾天偷窺他死後的生活。冥界居民們的生活簡樸而充實,其時正齊心協力,修建地面上一座名叫「鏡城」的城市。
就像霧尼說的,他已經不記得生前的事情了,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感到欣慰——至少他也沒有和他從前的親人在一起。她唾棄自己這個想法曾有一刻讓她感到開心,真的。
人間的小老頭到了冥界,沒想到魂力還挺厲害,一舉成了一隻工程小隊頭領一樣的人物,與巨人和精靈稱兄道弟,閒暇時分,他喝一種粗製濫造的「冥酒」,頗有分寸地維持在一種飄飄然的愉快狀態就滿足了。他在苦練精靈語,幾乎同時也在學一種巨人的樂器……說實話水平慘不忍睹,但奈何有一群捧場的朋友們。
她為他的現狀感到開心——這一次的開心則持續了很長時間。
本來只是想遠遠觀望不去打擾來著,直到有一天蒙德茲試圖生火,半天打不燃火石干著急之時——霧尼恰巧不在身邊,她終於忍不住露了面。
「老頭兒,我教你。」
對方目露驚訝——就像看著任何一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
「看好了,」她抽出魔杖,指著那火堆,不由分說,「熊熊烈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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