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看起來對時尚界很好奇，她一邊修圖，一邊回應他的問題，根本沒注意到，因為提到了李株赫的名字，吳士勛周身的氛圍又開始漸漸變冷。
折騰一番，差不多也七點多了，品牌方的工作人員來接他們去吃晚飯。
應該是吳士勛主要交際的場合，但負責人的英語帶了些口音，他得反應好一會兒才能聽懂。
像在做英語聽力。
白知予更自如些。
不知道是不是回到了原來的工作領域太過熟悉，她和對方聊得很開心。
明明是正常的工作交流，吳士勛也不明白自己在糾結什麼，面上的微笑維持得有點僵硬。
「這裡的紅酒產自勃艮第，很正宗，感覺士勛已經沉迷於它優雅的風味了。」
「啊，他很喜歡品酒。」
「我也喜歡品酒，果然我們很合得來。」
吳士勛發怔。
喜歡喝酒和喜歡品酒是兩回事吧？
為了提高品牌方對吳士勛的印象，白知予繼續把高帽子往他頭頂戴：「巴黎的葡萄酒舉世聞名，上次我來巴黎出差，士勛還特意托我帶了一瓶勃艮第產的紅葡萄酒回去，他非常喜歡它的細膩柔美。」
吳士勛差點嗆到。
但坐在對面的負責人顯然很高興，不知道用法語說了什麼。
話題自然而然地轉向吳士勛。
白知予聽見負責人詢問他是否有關注D牌最近的新品。
吳士勛平時通告多，造型都有公司的人幫忙搭配，她也不確定他了不了解。
白知予腦子裡已經有了回答的範本模板，做好了幫忙救場的準備。
然而，吳士勛對答如流：「當然有，我很喜歡今年D牌經典元素和運動風的結合，被精緻剪裁的西裝搭配短褲和領巾，讓我感受到了向上的自由的青年文化，非常迷人。」
白知予：呆。
他也挺能扯的，比她能扯。
吳士勛和負責人又聊了幾句。
讓白知予更驚訝的是，他不僅能記得D牌最初的品牌故事，甚至對D牌近年來推出系列的設計如數家珍。
對面的負責人笑得臉上的褶子都擠了出來。
「可以啊，今晚表現得非常好。」回到酒店後，白知予忍不住滿意誇獎。
「士勛哥，你太牛了。」助理都豎起拇指。
但聽著誇獎的吳士勛並不怎麼開心，他倚著電梯，目光在白知予身上停了停，然後閉上了眼睛。
看起來非常累。
品牌負責人提到的那些東西，朴鎮旭都提前找出來讓他背下了。
這感覺就像經歷了一場考試，即便看起來情況不錯，卻誰都不知道具體的分數。
「士勛哥，你先休息，有什麼事叫我。」
「好。」
算是愉快的夜晚，白知予卻總覺得吳士勛有點低落，雖然她並不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