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身方便的衣服,她下了樓,去附近的商店買了蜂蜜,沖了一杯蜂蜜水敲響了隔壁的門。
因為不知道是誰,吳士勛的睡衣穿得很完整,就是頭髮還在滴水。
應該剛剛洗了澡。
「說你喜歡喝葡萄酒,你就一個勁喝?」
「這個可以醒酒,會好受點。」
他的房間只廊燈和床頭燈開著,應該是打算睡覺了。
「蜂蜜?」
「嗯。」
一聞,吳士勛就猜出了白知予給他沏的是什麼,他乖巧地全都喝了進去。
她順手拿了條毛巾,蓋在他頭頂。
「把頭髮擦乾再睡覺,門鎖好,我先」
話沒說完,白知予就感覺,手腕被抓住了,和飛機上不同,這次吳士勛用了力,像是存心要把她留下。
「怎麼了?」
白知予一回頭,就見他被毛巾蓋著的眼神落湯小狗一樣:「為什麼給我蜂蜜水?」
「嗯?」
這有什麼為什麼?
白知予沒聽懂吳士勛的話,微微迷茫。
果然,在她眼裡,這段時間的主動就沒有示好那一層意義,他的眼睛有些黯然。
「不是記不清之前了嗎?也不想和我複合那為什麼又開始做會讓我混淆的事情?」
酒意作祟,吳士勛已經顧不上這樣問會不會崩人設,他將白知予拉進懷裡,沉悶地訴說委屈。
「知予,你要是不想和我在一起,就不要這樣,你明知道我會上當。」
他抱著她的腰,將臉埋進她的頸窩,溫熱的呼吸卷著沐浴露清香,打在她的皮膚,有點癢。
「誰說我不想和你在一起?」
「嗯?」
吳士勛沒預料到白知予會說這話,所以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慢半拍凝滯:「什麼意思?」
她想和他在一起?她想和他在一起!
不對,是不是要做情人啊。
但是做情人好像也不是不行。
吳士勛的頭髮還沒完全擦乾,剛剛蹭來蹭去的時候,有水滴在了白知予的衣服上。
但他現在顧不了那麼多,緊緊握著她的肩膀,神色期待。
白知予伸出雙手。
吳士勛以為她要摸自己的臉,條件反射地想湊過去,結果她卻只是揪住了他頭頂的毛巾。
失落之際,讓他完全意料之外,更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白知予忽地踮起腳,將唇瓣印上了他的。
「這樣,能猜出來嗎?」
柔軟的觸感讓吳士勛徹底宕機,他的眸中只有她燦若星辰的眼睛。
猜?
猜什麼?
等等!這動作,有點熟悉?!
忽地,一個可能性閃進腦海:「你你恢復記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