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心臟撲通通亂跳,臉熱的發燙。
白知予也聽到了動靜。
吳士勛再抬頭時,她已經套上了運動服,正扶著鋼琴俯視他。
「我我我不是故意看的,剛剛你進來的時候,我已經已經在了!」
在公司定位是rap擔當的練習生這一刻變成了結巴。
白知予沒回答,仍舊注視著吳士勛。
其實是在看他的好感度。
初次見面時只是0,現在已經漲到了20。
明明她什麼都沒做。
「那個,你是不是沒吃上飯,我這裡還剩了兩塊紫薯你別誤會!不是要把剩的給你吃!就是就是怕你餓!」
見白知予一直不說話,吳士勛像抓救命稻草般地抓起手邊的紫薯,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沒想到,白知予真的把紫薯接了過去。
「謝謝。」
「我裡面穿了背心,看了也沒關係。」
學校的紫薯沒什麼味道,也不甜,但她全吃掉了。
「是不是很涼啊?」
「還行。」
「你為什麼來這裡換衣服?」
「去更衣室或者洗手間會被她們堵住。」
聽到白知予的回答,吳士勛意識到,食堂只是一個開始,她很可能會遭到更嚴重的霸凌。
他該怎麼幫她呢?
他好像幫不了她。
但他還是想幫她。
還沒等吳士勛想通這個問題,學校的懲戒結果便掛上了通告欄:
故意挑釁白知予的同學被要求向她公開道歉,還給了處分,處分將會記錄在檔案中,伴隨他一生。
知予同學的爸爸是議員,還可能是財閥,這樣的傳言開始在學校擴散。
金錢和權力在資本主義社會簡直就是通行證,有了前車之鑑,沒人再敢招惹白知予。
反而是之前欺負她的學生,遭到了反霸凌。
自那以後,只要是來學校的日子,吳士勛都若有若無地關注著白知予。
她總是一個人做題,一個人去食堂,一個人聽音樂跑步。
無視別人的討好,也不關心什麼反霸凌。
無論是專業課成績榜,還是各大表演活動,總是有她的身影。
應該是個很有目標,自律又向上的人。
然而,一個深夜,完全改變了吳士勛對白知予的印象。
因為總不在學校,課業進度差得太多,他找了不用練習的日子,自學到了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