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灌得滿滿當當,但知識確實沒被吸收多少。
白知予就在此時出現。
她沒注意到他,只順著樓梯一直向上走。
以為她也想望風放鬆,吳士勛沒多想,只鬼使神差地默默跟著。
結果沒想到,她是要自殺!
瘦弱身影跳下去的瞬間,裙擺被風吹得花一樣綻開,他想也沒想,三步並成一步地拽住了她的手腕。
拽住白知予,吳士勛才發現她的體重居然這麼輕。
她也沒料到他會突然出現,瞳孔驀地放大,裡面除了驚訝,沒有任何其他情緒。
連對死亡的恐懼也沒有。
吳士勛硬生生扛著鋒利的牆邊,將白知予拖了上來。
他的小臂被刮開了好幾道血痕,額上有細密的汗珠,握著她胳膊的手指在發抖,但還是第一時間檢查了她的狀態。
「為什麼想不開,非要跳樓呢?」
「你受傷了,我帶你去消毒。」
白知予沒有回答吳士勛的問題,只讓他去樂器室等著,自己去儲物櫃取了酒精和紗布,幫他消毒包紮。
因為她在國際比賽得了獎,樂器室已經擺放了她的豎琴,學校又添了新的樂器室,一般人不會再來舊的這個。
吳士勛也沒再問這個問題,只認真地告訴白知予,不要再自殺。
後來,他們之間的關係親近了不少。
親近到可以真的親吻對方。
表面上,他們還是話都不會多說一句的普通同班同學,但實際,在靜謐的夜晚,他無數次地在她的唇瓣碾壓研磨,交換彼此的氣息。
「我不喜歡豎琴,也不喜歡芭蕾,只是因為不得已的原因必須去做。」
「那天即便不是你救我,我可能也不會死,可是你來了,我才感覺重新活了過來,真正地活過來。」
「不是在那一刻,而是之後的每一天。」
「士勛,你是我唯一喜歡的人。」
不是平行世界的限定,而是包括原世界在內,唯一喜歡的人。
吳士勛背靠鋼琴,白知予側倚在一旁,主動探身去尋找他的唇瓣。
這是她第一次對他表露心聲。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那一刻,他只是心疼。
圈在白知予腰間的手桎梏得更緊,吳士勛很快重新掌握主動權,吻得急促迫切,又比往常迫切得多。
她揪著他的校服襯衫,世界仿佛靜止,除了唇齒間的觸感,什麼都感覺不到。
他的眸子裡藏著滿天星辰,像是要帶她逃離這裡,忘記一切。
回歸現實。
吳士勛搞不懂,曾經那樣認真和他說「你是我唯一喜歡的人」的白知予,為什麼會突然提出分手出國,又為什麼再次回到他身邊,卻和別人開啟了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