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
她看向吳士勛。
角落的他剛好站起身,從一邊繞了出去,不知道要去哪兒。
普通的酒只是開胃,三巡後,燒酒勾兌啤酒製成的正宗炸彈酒閃亮登場。
酒量不好的人喝幾口就會上頭髮暈。
社交是職場的必修課,白知予雖然不喜歡燒酒,但不算被觸碰底線,她可以暫時忍受。
「知予年紀小,沒見過你們這場面,別欺負她了。」眼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女孩子越喝越多,朴鎮旭站出來解圍,說著,轉頭拍拍她的背,「去洗手間洗把臉清醒清醒,等會我叫車送你回家。」
白知予立即點點頭,起身和服務生打聽洗手間的位置。
吳士勛消失的太久,服務生已經完全忘了他,傻乎乎地指了方向。
這家餐館已經有好些年頭,裝修風格偏早,除卻大廳牆壁底部有掉落的牆壁。
洗手間在負一層,需要經過一段橫樑低矮的狹窄樓梯。
不知道朴鎮旭是怎麼找到這家店的。
菜確實很好吃。
雖然因為喝酒胃裡很快裝不下別的,她其實並沒有吃多少飯菜。
白知予微微有點暈。
這導致她在看到突然出現在樓梯末端的吳士勛時,反應比平時慢許多。
見到她,吳士勛也是一愣,接著慢慢踱步走上來。
他的腿長得過分,高高的個子讓本就狹小的空間更加擁擠。
擔心會撞到,白知予條件反射地伸出手,想要碰一碰橫樑,提示吳士勛小心。
他卻陡然停在原地,修長的手指一下攥緊了她的手腕。
冰涼的觸感從脈搏傳入血液,周遭的時空有那麼一瞬間變得扭曲。
白知予忽然感覺兩人置身在漫天飛舞的櫻花雨中
她也是像現在這樣,因為想觸碰他柔軟頭髮上的櫻花花瓣而被反握住手腕。
只是那時沒幾秒,他就放開了,接著微微俯下了身。
她以為他是主動配合讓她揉自己的腦袋,卻沒想到,他突然覆上了她的唇瓣,一邊輕柔又繾綣地反覆碾磨,一邊含著輕淡的笑意與她對視。
脫離時空的感覺就那麼一瞬。
下一秒,白知予就強行讓自己的意識恢復了清明。
「我想讓你小心上面。」
無法掙脫開他的禁錮,她只能伸出一根食指,指著橫樑的方向解釋。
吳士勛的眸子黑得像曜石,無聲地凝視著白知予。
不知過了多久,握著她手腕的力度一松,傾著身體站了半晌的她支撐不住,猝不及防地跌進了他寬厚溫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