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士勛強忍住也將視線投過去的欲望,感覺周圍的一切都變得異常遙遠,不論是嘈雜的起鬨,還是喧囂的後廚,都不甚清晰。
「我沒有男朋友。」
緊握酒杯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他聽見自己的心鬆了一口氣。
「居然沒有男朋友!怎麼可能!別騙我們啊!會心碎的!」
有男工作人員開玩笑。
「你別打我們妹妹的主意,大十歲還想吃嫩草,罰酒罰酒!」
立即有別的男人看不慣。
白知予靜靜地看他們插科打諢,並不解釋自己不找男朋友的原因。
借著抬手喝酒,吳士勛偷偷望過去,恰好看見她唇角卷著禮貌的弧度,烏黑的眼睛卻顯得有點倦怠。
是了,從前她最討厭這種場合,討厭和無關緊要的人說太多的話。
她那時候最熱情的行為,就是在無人的樂器室,踮腳吻上他的唇瓣。
酒的溫度太涼,杯壁的水珠沿著吳士勛的指尖向下滑,殘留的痕跡發癢。
「知予事業心強,還年輕,先忙事業,男朋友什麼的不重要。」
一旁的導演聽見這話不太認同:「知予的視覺把控得確實不錯,但我覺得女孩子還是應該早點解決終身大事,能坐到閔總監那個位置的有幾個?女人和男人不一樣,男人越老越有魅力,女人越拖越嫁不出去。」
剛剛說話的女孩子試圖反駁:「老男人怎麼有魅力了?弟弟也很好,說不定人家知予就喜歡弟弟!」
「弟弟都不成熟,騙騙你們這些小姑娘罷了。」
擁有一段失敗婚姻的導演誇誇其談所謂的經驗。
白知予唇角的弧度逐漸變平。
她向來不喜歡浪費口舌在觀念不同的人身上,大家都是成年人,思維已成定式,有自己的世界觀,很難被改變。
過多關注沒有共鳴的人,沒有必要。
「知予之前談過嗎?談過幾個?」
「怎麼可能談過,就算談過,也只可能一個吧,知予才十八歲呀。」
然而
「談過,但是不記得數量了。」
問話的人懵比:「這還能不記得?總不可能超過兩位數。」
「確實不超過兩位數。」
「不過我是個隨心的人,喜歡就會試一試。」
她的記憶不完整,就算曾經攻略過的對象站在面前,估計也認不出來。
不知內情的男人們神色精彩紛呈。
有人笑了笑,圓場:「國外,自由嘛kk。」
他們似乎對「女生談過太多男朋友」這個話題比較介意,但白知予不在乎他們的想法,因為在場的男生沒有一個能達到她設定的標準。
她喜歡的標準至少得是李株赫那個級別的容貌和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