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骨頭也太硬了吧,連林珂那手段都問不出別的……哎呀,當什麼謎語人啊,有話講清楚不行嗎!」肖媛媛氣得把自己能力的本命桃木劍一下戳到地板上。
「恐怕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江逐厄沉聲道。【判罪】與【骨】偶爾會有合作往來,他對失骨者的能力也略知一二,「他的預言只能得出一個因和一個果,而這二者之間的邏輯鏈條得靠他自己猜。涉及到的事情越重大,他要付出更多代價的同時,因果之間的距離也越遠,概念越模糊。」
「換句話說,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們死在懼本里自己就能逃出生天。」
連預言家都不知道的事,在座的人更是想破腦袋也得不出一個有一半可信度的原因。
況且,現在最重要的事不是探究對方的行為目的,而是先想辦法從懼本里存活下來。
「這個劇目里,久虞姐和江會長是主角,危機很可能會出在你們這裡。我們儘量在自由行動期間都抱團,不要落單。」肖媛媛肅著臉,轉頭看向青涿,「還有,你們兩位被單獨分開了,也要小心謹慎……尤其是涿哥,那個叫趙曉夢的npc陰森森的,總感覺叫人發怵!」
入住協議里明令禁止在別人的房間裡過夜,卻並沒有說不讓串門,因此演員們還是有大把集合時間的。
「對了。」張久虞忽然說了聲,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個線圈小本,本子的封面繪著卡通圖案,但因長久使用而磨得發白,「你們看這個,我口袋裡帶著的。」
「這是什麼?」肖媛媛走近幾步,歪著頭湊過去,手上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青涿和周御青一早也檢查過身上的衣物,並沒見帶有什麼個人物品。
「電話本…?」青涿走過去,掃過本子上一串串數字和數字旁的名字,猜測道。
本子上用藍色原子筆寫著一連串的電話號碼,對應的名字里,除了最上頭的「江海」,其餘都很陌生。
「好像是……這裡的年代似乎還沒有出現手機,這些應該是座機號碼?」張久虞往後翻了兩頁,見這些數字都是八位,點頭道。
周繁生聞言默默轉過身,把不算很大的房間掃了一遍,又去拉開了幾扇櫥櫃,翻了個空後小跑回來,報告道:
「這屋子裡沒有電話。」
「……」青涿想了想,提議道,「正好,我們去齊麗蓉那裡報一下用品需求,順便拜訪拜訪她?」
「同意。」肖媛媛舉手。
眾人初來乍到,在沒有旁白劇情推動的情況下得不到有用的線索,那麼與其干坐等待,不如主動出擊。
……
「叩叩叩」
38層同樣陰暗細長的走道上,身著卡其色風衣的男人抬眼看了看門上發鏽的門牌號,敲了幾下門。
門裡有女聲喊了句「來了」,隨後便是趿拉拖鞋的腳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