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松亭:「……」
「答應我,以後不能說自己長得不好看,或者長得一般。你特別好看。」
謝松亭下意識說:「好、好吧。」
他們沒在謝松亭的顏值上過多爭執,因為來了個電話。
謝松亭接起來:「畢老師?」
「松亭,現在說話方便嗎?」
謝松亭:「方便,什麼事您說。」
「下周就過年了,我過年給自己放兩周假,」畢京歌說,「你是想過年之前再進行一次諮詢,還是年後再諮詢?」
竟然馬上就要過年了,這麼快。
謝松亭:「那年前吧,見您一面拜個早年,也剛好過半,第五周了,討個吉利。」
「好,那時間呢?」
「就今天吧,剛好我現在打車過去能到。」
「那我在諮詢室等你。」
謝松亭掛掉電話,沒注意席必思一閃而逝失落的表情。
像準備的驚喜沒被發現。
謝松亭收起手機,問:「怎麼了?怎麼突然耷拉尾巴?」
「晚上回來再告訴你,走吧。零錢帶上。」
什麼話還得他回來說……
一小時二十六分鐘後,謝松亭在畢京歌面前坐下,腦子裡一直轉著這句話。
他把手機拿出來確認是否靜音,屏幕一亮,就看見一張笑著的臉。
不是那張穿著圍裙的照片。
是席必思趁謝松亭午睡自己在陽台拍的。
仰拍,人俯視。
他抱著貝斯,盤腿坐在坐墊上,笑得見牙不見眼,虎牙很尖,咬人肯定很疼。
貝斯兩隻漂亮的暗銅色眼珠子看向屏幕,眼神無奈,像在說,他都笑成這樣了,你包容包容他吧。
席必思和貓都在光里。貓毛和他的黑髮被光染得金黃透亮。
沖打開手機的人笑。
原來是他沒看見這個才不高興。
接電話又看不見屏保。
謝松亭手指停在他臉旁,定定看了幾秒,想摸卻沒摸,覺得這人笑得真傻。
他點進相冊,把這張只設置成鎖屏的屏保也設成了桌面,放回衣兜。
嗯。
完全把確認靜音這事兒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