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健?!」
一個陌生的詞在司錦年大腦里炸開,醫生繼續解釋這回腦出血會限制司循右半身行動能力,他現在暫時是站不起來的,如果想繼續恢復,就需在專業醫生看管下積極鍛鍊,如果沒錢,回家躺著也不是不行。
聞此,司錦年情緒激動,再也忍不住跪下大哭起來:「我有用不完的錢,求求醫生您想想辦法!司循他受不住這樣的打擊,我有健康的手腳,都可以換給他,求求您了……」
「呀!傻孩子你快起來!這不死的絕症目前國內哪還有什麼治療方案可言,你若真想為病人做些什麼,不如去國外找找有沒有什麼出路吧。」
「國外?」
司錦年迅速捕捉到關鍵地方,追問:「有具體地址嗎?」
醫生道:「黽東的西里亞醫院,聽說在腦血管領域很有造詣。」
「好……我知道了,謝謝您。」
第2章 石沉大海
目送醫生離開,司錦年緩緩地垂下眼眸,心中糾結起複雜的情緒,他是徹底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沒過多久,司循被推進了病房。
司錦年跟在後面,無措的看著護士檢查司循下身各種管子、貼在胸口監控生命體徵的貼片、制氧機以及輸液瓶的流速。而後像對屍體般搬弄司循的身體,在司循手背滯留針上補了一針白色的不明液體才關門離開。
他害怕的屏住了呼吸,這一切都仿佛無時無刻在提醒他,是他把司循害成這樣的。
「司循。」
想說抱歉,又擔心他不肯原諒自己。
憔悴的面容被氧氣面罩擋的只剩緊閉的雙眼,司錦年生平第一次走進充滿濃濃消毒水味的房間。
他跪在司循床前低聲抽泣,小心翼翼地將司循沒有輸液的那隻手貼在自己臉上暖著,直到次日天亮,賀伯拿日用品過來,司錦年一夜未眠。
他頂著紅腫的眼和青澀的鬍渣從地上站起,兩條腿麻的幾乎都快感覺不到。
「少爺,你去哪兒?」
「麻藥沒消,司循他一時半會醒不過來,賀伯昨夜在老宅為我善後辛苦了,我去洋人開的藥食間裡打些湯,賀伯與司循一同用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