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讓他去做什麼?他前幾日下山,被邪祟傷及了根源,現在傷還沒好完全,而且山腰的風那麼大,他那身體,怎麼受得了?我不同意!」
右側的二長老倏然站起,他眉頭皺在一塊,走到寧歸硯身前,將大長老手中的名帖奪過,目光掃過兩遍,一哼,雙手合上,鼻下的白須被沉短的氣息一壓一放揚起微小的弧度。
他將名帖捏在身後,看向寧歸硯。
「你不用去,我天一山的弟子,什麼時候要看其他宗門的臉色過日子了,要是有人說閒話,叫他們來找我!我看看到底誰在嚼舌根子。」
寧歸硯內心「嚯」了一聲。
他淺淺笑著,並不打算摻和進他們的爭論:「師叔祖決定就好。」
這話把自己撂得一乾二淨。
二長老滿心欣慰:「你就好生養傷,待傷好了,做什麼不成?至於弟子大選,讓你師弟師妹們去不就好了,何必多此一舉,就算他們沒能讓那些人滿意... ...」
他藉機將話頭轉到另一邊去。
「不是還有我們和你師尊嗎?」
他將身體偏向大長老。
「我聽說,季師侄今日要出關了,他在山頂呆了快百來年,終於捨得出來了?明天叫人去送個信,也別讓他悶在屋子裡了,跟我們去山腰試煉地也看看,免得他悶出病來。」
大長老接過話茬:「他偏愛靜,恐怕是喚不出來,難不成,你去?」
二長老面露苦澀:「我可不去,再說了,那小子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誰都拿他沒轍,隨便派個內門弟子去吧,他能傷了自己宗門的弟子不成?最多被趕出來罷了... ...」
寧歸硯在中間聽著,眉頭微挑。
原著中少有提起天一山掌門的時候,最記憶清晰的出場,便是在將近結局的時候,出了個面,將還沒咽氣的想反殺男主的『寧歸硯』給毫不留情地解決了,甚至之後還補了一刀,就怕原主命大。
除此之外,便是旁人幾句寥寥的『劍痴』,『不近人情』,『冷麵閻王』。
若是寧歸硯沒讀過原著也就裝作啞巴了,可他偏偏記得關於男主被冤枉後女主帶他從後山的小路離開的劇情。
後山的小路,不就是那位掌門,他敬愛的從未見過的師尊的地盤嗎?
寧歸硯斂下眼內的笑意,欠身抱拳將兩位的對話打斷,接下了大長老瞥過來的目光。
「兩位師叔祖,我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風雪不會產生什麼影響,無非是多耗費些靈力罷了,不如由於我去通知師尊,邀他參加本次的弟子大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