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時允扯了扯嘴角:「如果我是你,在做這些事情之前,我就會想好一切可能發生的後果。」
彼時,他懷中的鄭初黎已經暈過去了。
顧硯舟豎起了眉毛:「這件事我確實逃不開責任,可是你有什麼立場來指責我?你是鄭初黎的誰?」
解時允看著懷中的人,喉頭有些乾澀:「開車,先去醫院。」
顧硯舟本來還想跟他理論兩句,但是看見鄭初黎昏過去的模樣,他片刻不敢耽誤,直接催促司機將車開走。
……
休息了一天之後,鄭初黎悠悠轉醒。
他的臉上依舊是病態的白,不過比昨天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好多了。
「砰」的一聲,病房門被人推開了。
鄭初黎被嚇了一跳,手上的芒果沒拿穩,滾落掉了地上。
他的手裡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強烈的陽光反射到了他的臉上,他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顧硯舟:「……」
他伸手把掉落在地上的芒果撿了起來,丟進了垃圾桶:「我不是幫你叫了護工嗎,怎麼自己動手?」
鄭初黎收回了手,臉上有點心虛。
顧硯舟眼皮子一跳,自己都不太敢相信:「你別跟我說這芒果是削給解時允的。」
鄭初黎抬起了眸子,避開了這個話題:「他人在哪啊?」
「外面,辦公,他事情一大堆你不知道啊?」顧硯舟指著垃圾桶里的芒果,沒打算順著他的意跳過這件事,「你一個病人,你給他削什麼水果?」
還是從他送來的果盒裡抽出來的芒果!
鄭初黎臉上有些僵硬,「嘿嘿」了兩聲:「他工作完之後可以吃一點,我閒著也是閒著。」
「你他媽……」顧硯舟罵到一半,看著他蒼白的臉,又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你是傻逼到家了。」
鄭初黎也不生氣,他拿濕巾擦了擦自己的手:「可惜我笨手笨腳的,這點小事情都做不好。」
那個被丟掉的芒果坑坑窪窪的,一看就是遭到了「虐待」。
「你做這種事情幹什麼。」顧硯舟一屁股坐了下來,眼瞅著屋外,「他又沒打算和你再續前緣。」
他們把他送到醫院之後,解時允一直沒走。
沒走不代表著回心轉意,他一直待在外面,只是在鄭初黎清醒了之後來看過一次。
匆匆交代了幾句,就又去忙別的事情了。
「至少現在我的機會多了些,」鄭初黎朝他擠了擠眉眼,「解時允為了救我,挨了一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