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寫滿了「他一定還愛我對不對」。
顧硯舟有些語塞:「那是他菜,像我就全身而退了。」
「你手裡又沒抱著一個成年男人,」鄭初黎立刻反駁道,「他抱著我,他當時抱著我。」
也不知道是在強調什麼東西。
顧硯舟「呵呵」一笑:「鄭初黎,你是不是喝多了?」
「沒有。」鄭初黎捂著自己的臉,「你當時怎麼找到他的,他當時很擔心我嗎?」
顧硯舟沒好氣道:「他確實挺著急的,因為對方是路紹倞,那天晚上是你幫解時允擋了酒,才招惹上路紹倞的。解時允這麼做,有可能是不想等到真的出事了之後,鄭家順藤摸瓜查到他,來找他的麻煩。」
「可是他很生氣,」鄭初黎一板一眼道,「他看見我躺在床上的時候,很生氣。」
顧硯舟沉默了一會兒。
對著對方有些期待的目光,他緩緩道:「你是非他不可嗎?」
和鄭初黎認識了十多年,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對方這個樣子。
病房中的暖氣開得足,寬大的病號服顯得鄭初黎整個人更加清瘦,溫順的長劉海微微蓋住了他的眉眼。
在太陽光下,他的眼睛很亮。
「嗯。」他點頭。
堅定的,沒有一點遲疑的。
顧硯舟盯著他,就在鄭初黎以為他要發火的時候,他突然站了起來,「那我把他叫過來,你們倆說清楚。」
鄭初黎愣愣的,看著他徑直走出了房間。
大概過了兩三分鐘的時間,他推著解時允進來了,還貼心地帶上了門。
鄭初黎竟然有些不敢看他:「你怎麼來了?」
解時允微微蹙眉:「顧硯舟把我扯過來的。」
鄭初黎「哦哦」了兩聲:「你坐一會兒?」
解時允停滯了一瞬,然後就靜靜地走過去,拉開了椅子:「有什麼事,你說。」
鄭初黎聞到了淡淡的,解時允身上獨有的味道。
他的手指不安地抓著被角:「我沒事啊,今天天氣好,你坐這曬曬太陽吧。」
解時允面色淡淡地拍了一下外套,站了起來:「沒事的話我就……」
「等等。」鄭初黎抓住了他,慢慢抬起了眸子,「你不會訂婚了是嗎?」
解時允沒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