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ss放聲大哭,不死心握著門把手就想進屋,嘴上一個勁兒喊著貓的名字,說在裡面,肯定在裡面。他言行幼稚,但畢竟是十來歲的男性,身型也敦實,羅姨費了好大勁想拉也拉不走。
嚴競步伐未動,單手按住門,倒是一點兒沒讓他推進來。
孟斯故在一旁聽了起因經過,放輕腳步打算上前準備幫忙。嚴競有所察覺,眯眼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靠近。
「這樣,我帶你上樓找,沒有的話再回來讓你進屋。別哭了。」嚴競開口提議。
羅姨感激地朝他笑笑,對Ross說:「聽到了嗎,先讓哥哥帶你找,可以嗎?沒有咱們再進去打擾他們。你如果還在這裡哭,小雪等下要跑更遠了。」
一聽可以進屋找,Ross止住哭聲,點了點頭。
羅姨提醒:「你該對哥哥說什麼?」
Ross帶著哭腔對嚴競說:「謝謝……謝謝哥哥。」
嚴競說:「等下,我換雙鞋。」隨後他回屋關上門,披了件外套,把槍別在腰間。
孟斯故快步走過來,附到他耳邊問:「真要去?說不準有問題。用不用我跟你去,就說一起幫忙。」
「我去就行。」孟斯故說話的溫熱氣息蹭得嚴競耳邊陣陣發癢,嚴競避開他的眼睛,轉身出門前又道,「護好自己。」
嚴競走後,孟斯故把身份牌戴好。看見嚴競的身份牌在床邊柜子上,他沒猶豫,過去拿起來也戴到了脖子上,再用衣服蓋著,以免等下其他人進來會看到。
大約不到一刻鐘,他聽見樓梯口那邊傳來說話的聲響,找貓的三個人下來了。應該是找到了貓,Ross和羅姨都在對嚴競道謝。
嚴競回來時,手抬起來還沒敲門,孟斯故先把門打開了。
關上門,孟斯故透過貓眼往外觀察了幾秒,回身問:「沒有異常吧?」
「沒。」嚴競說,「你很緊張。」
孟斯故這才注意到自己顧著到門邊看情況,連那根登山杖都忘了撐著。
「當然緊張。」孟斯故坦言,「他們突然來找貓還非要進來,看不出真假。不過你剛剛為什麼要幫他們?」
適才分開行動,萬一旅館老闆別有用心,分散他們戰力不說,一起走的嚴競還多了風險。他不認為嚴競想不到這些,但是琢磨不出非要做的目的。
嚴競一邊脫下外套,一邊說:「來的第一天就想上去,但是電子鎖鎖著了。這一片樓房的高度差不多,咱們不止住一兩天,得查仔細附近有沒有較好的埋伏位置和其他離開路線。」
孟斯故想了想,自己只在外出時做了簡易觀察,的確不如這樣來得嚴謹。他默默把經驗記下,隨口道:「我以為你也怕貓出事兒,好心要幫他們找。」
嚴競放衣服的手一頓,「我不喜歡貓,也是看那個Ross哭得太煩,趕緊幫他找回來省得他在門口擾民。」
聞言,孟斯故沒再多問,從領口掏出身份牌項鍊,「對了,你身份牌在我這兒,剛才怕他們真要進來就先戴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