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望遠笑著打趣:「殿下的婢女儀態端方,下官乍眼一瞧,還以為是哪家的貴女出行。」
裴長旭道:「廖大人火眼金睛,我這婢女的確出身世家,非尋常女子可比。」
話音剛落,便見許清桉替少女整了整斗篷上的兜帽,「這裡風大,你去車裡坐著吧。」
「……」廖望遠難掩震驚,端王殿下的婢女和許清桉?是他想的那回事嗎?能這麼明目張胆嗎?
裴長旭卻鎮定自若,「廖大人,此處不便說話,換地方吧。」
廖望遠滿口答應,領眾人去往事先安排好的郊外別院。眼看其他奴僕忙忙碌碌,那婢女小姐卻沒有丁點幫忙的意思,反倒深得端王及許清桉的照顧。
「阿滿,你的爐子剛添了炭,待會再捧。」這是許清桉在叮囑。
婢女笑眯眯地道:「好,永州比阜安暖和,再過幾日,估計便用不上袖爐了。」
「阿滿,我要跟廖大人去書房議事,你可要同去?」這是端王在好聲詢問。
「當然要去,我去喊風若泡茶,你們等我到了再開始!」
廖望遠:……老了,看不懂,真的看不懂。
待到了書房,又有件更離譜的事情發生:端王與許清桉特意在中間留了個位置,等那婢女進了書房,理所當然地坐下,道:「廖大人,可以開始了。」
廖望遠看向端王,後者道:「開始吧。」
廖望遠默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言,「是這樣的,下官在三個月前收到衡州來的消息,便開始排查本州各地,有無蒂棠茚流通的跡象。沒過多久,果然發現了可疑之處,原是一家走南闖北,押送貨物的鏢局,仗著人脈廣的優勢,私下兜售起所謂能治百病的神藥……」
好在那鏢局是半年才開始的此等勾當,又被他們及時發現,暫未產生像衡州那般大的影響。如今相關人員均在他們的監控中,也算是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但廖望遠仍戰戰兢兢地下跪,「都怪下官辦事疏漏,竟讓這群歹人在眼皮子底下暗度陳倉,險些惹出大禍。若非聖上高瞻遠矚,料敵如神,下官便是以死謝罪也難辭其咎……」
他洋洋灑灑地自我檢討一番,說得口乾舌燥,才得端王一句,「起來吧。」
廖望遠撐著膝蓋起身,不敢再坐回去,站著道:「殿下,下官已經搜集好相關憑證,可要現在呈上?」
裴長旭道:「嗯。」
廖望遠躬身遞上一疊簿冊,少女起身接過,本以為會轉交給端王,豈料她先翻開瀏覽了一遍。
「幸虧發現得早,還未鬧出人命案子,否則你頭上的烏紗帽指定不保。」她如此評價。
「……」廖望遠汗流浹背,這婢女到底什麼身份,竟敢搶在端王和許少卿之前翻看簿冊,甚至敢對朝廷命官評頭論足?
當然了,說的確是大實話。
「阿滿,別鬧。」裴長旭終於肯管教婢女,只是力道弱不禁風,「那伙歹人籌謀縝密,專門乘間擊瑕,即便在衡州時,許少卿也是在鬧出好幾條人命後,才察覺到對方的鬼蜮伎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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