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你聞!」
她將手送到許清桉面前,許清桉輕輕一嗅,「你出門未洗手嗎?」
「洗了,我用胰子反覆洗了三回。」薛滿欲掩面表示痛苦,又嫌手上有味兒,乾脆將手伸到外頭,「沒承想這魚腥味如此頑固!」
「將手收進來。」
「很難聞!」
許清桉將她的手捉回來,「回去多洗幾遍便好。」
馬車抵達韓府門口,他們剛下車便有名中年人上前恭迎,「許大人好,阿滿姑娘好,我是韓府的管家白先勇。韓大人與各家老爺們已在宴廳恭候,兩位請隨我來吧。」
韓府闊落,宅院樸素坦實,如它的主家一般穩重清雅。
幾人穿梭其間,片刻鐘後,眾人抵達宴廳。
白管家引他們到門前,「兩位請進。」
廳中賓客滿堂,本都在談笑風生,忽然見大門敞開,一對年輕男女比肩而立。左邊的少女粉妝玉琢,身著煙紫色蝶戀花交領綢裙,發間綁著同色緞帶,清麗脫俗的好似仙子下凡。再看她身旁的青年,修眼俊眉,挺拔高挑,一襲月白銀緞暗紋長袍低調奢貴,實乃瓊林玉樹,高不可攀。
韓越起身笑道:「許大人快請上座。」
眾人頓時目光炯炯,如狼似虎。韓越的左邊坐著秦長河,右邊特意留給了許清桉,未等他落座,便有人迫不及待地舉杯。
「世子爺好,鄙人是浮光綢莊的胡有為……」
「許大人好,老朽是安富米鋪的柳大齊……」
「世子爺/許大人,我乃……」
眾人爭先恐後地自報家門,想在許清桉面前奪個「頭籌」,廳內瞬時鬧鬧哄哄。
「諸位安靜安靜。」韓越道:「有什麼話不妨稍後再說。」
眾人只好按捺住激動之心,可眼神仍牢牢鎖在許清桉身上,恨不得將他的緞袍燒出個洞。
這等熱烈的注目也波及了薛滿,驚艷、玩味、鄙夷、垂涎……形形色色的目光落在薛滿身上,她卻視若無睹,專心愁眉苦臉。
真的好難聞啊,早知道便不親自做那魚乾了!
宴席正式開始,佳肴美饌陸續上桌。年輕秀美的婢子們跪坐在案旁,替客人們斟酒夾菜,服侍得無微不至。又有樂師撫琴弄弦,箏管和韻,清耳悅心。
薛滿坐在許清桉的右側,他們二人都拒了婢子服侍。前者是怕人聞到身上的異味,後者則是單純的用不著。
往大廳瞧一瞧,不少人是攜眷參宴,多數是長者帶著小輩。小輩中男眷少而女眷多,她們均是容貌昳麗、氣質出挑的妙齡少女,本就懷揣著對未來的美好憧憬,在見過許清桉後更是得到了最具象化。
衡州不小,但京城是更為廣闊的天地。若能跟隨玉樹臨風的世子爺進侯府,哪怕做妾也光耀門楣!
滿屋子的人對許清桉虎視眈眈,本尊依舊不徐不疾。他太習慣各懷鬼胎的場面,從侯府到皇宮,再從皇宮到各州,人心向來叵測。
相比於旁人的殷勤示好,秦長河顯得秉節持重。他朝許清桉虛敬一杯酒,又朝薛滿微微一笑,此後便無其他動作。=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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