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到正屋門口,伍民將段不循肩膀一攬,「這邊請,咱們先喝著,教讓她們姐倆去和爹娘說幾句體己話。」冉寶兒則引著靜臨往西稍間去。
段不循腳步卻停住,接著轉變了方向。
伍民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新姑爺還沒見過泰山大人,倒是應該先去拜見一番。」
西稍間內,冉長與柳蘭蕙已經端坐在上首等著人了。
冉常心中不安,屁股便坐得不踏實,他還記得馮象山那凶神惡煞的模樣,段不循手底下的人就有那樣的能耐,那段不循本人該是什麼樣的形容?這伍民生的如此醜陋,性子也兇惡,卻與他是干兄弟……冉常想到這裡簡直如坐針氈,還是柳蘭蕙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才勉強沒有跳起來避走。
柳蘭蕙心裡也沒表面上那麼平靜。冉寶兒被伍民糟蹋了,她這個做娘的如何能好受,可為今之計也只能讓孩子將錯就錯。好在伍民是個有錢的主,雖然不拿正眼看他們,卻願意花銀子養著他們一家三口,這就不算太壞。往好處想,往後不用再指望著冉靜臨過日子了,既是不指望她,也就不必再畏懼她和那姓段的。
這對公婆各懷心事,齊齊盯著門口不錯眼珠地看,每個人面上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待到靜臨真的邁步進來了,竟都一瞬間默住,半天沒做聲。
靜臨朝著冉常淡淡看過去,也是一聲沒吭。
冉常幾年不見這個大女兒,印象中她還是出嫁前那副沉靜寡言唯唯諾諾的模樣,乍一見差點沒認出來。尤其是她這目光,冷冷淡淡的,看著他這個做父親的像是看陌生人一般。她從前看人可不這樣……冉常想到此處,思及寶兒與自己控訴的種種,不由攢出一肚子火來。
剛要出言訓斥幾句,卻見她身後緊跟進來一個穿著鶴氅的年輕男子,睥睨之間帶著一股傲然之氣,生得十分英挺,身材在北方男子中也算是極高大的。進來先是掃了一圈四周,隨後將窗邊一把圈椅搬到避風處,又將身上的大氅脫下,撣了雪,內里沖外墊在圈椅上,扶著靜臨在上面坐定。
之後才與冉常道,「靜臨大病初癒,身子還沒好利索,站不得,更生不得氣。」
說罷淡淡一笑,與他微微頷首,俯身在靜臨耳邊說了句什麼,神情竟然十分溫柔,之後轉身而出,大步往廳堂而去。
冉常一口氣憋在喉嚨里,猶豫再三,終於開口道:「你如今這樣子倒是與從前一點都不像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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