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將她的手甩開,下一刻便換了似笑非笑的冷臉,「到此為止罷!嘉興的莊子、鋪子一開始就記在了你的名下,秋水琴苑也已經劃給了你。不夠的話,天寶閣帳上還有些現銀,你想要多少,回頭問名安要吧。」
「那她呢?」
孟沅君終究不甘心,還是衝著段不循的背影問出了這句話,「她到底有哪裡不一樣?」
段不循腳步微頓,只一瞬後,繼續向前走,沒有答話。
孟沅君在他身後吃吃地笑起來,「她也沒什麼不同,對吧?你這樣鐵石心腸的人,對她也不過是一時新鮮罷了!今日的我就是往後的她,我就眼睜睜地瞧著看……」
段不循搖搖頭,甩開步子,將這些瘋話盡數拋在身後。
世上沒有全然相同的兩片葉子,自然也沒有全然相同的兩個人。
每個人都不一樣,而靜臨就是靜臨。
她從頭髮絲到腳趾頭都和別人不一樣,坐著,站著,走路,哭,笑,惱,怒,罵人,打人,耍賴,算計,嘴犟,逞能,騷情,義氣,不知天高地厚……哪裡都不一樣,教他怎麼回答?根本沒法回答。
而更重要的是,他發現,遇見她以後,自己變得和從前不一樣了。
從前遊戲人間,以為活一天就是賺一天,可如今他竟覺得,此生是活一天少一天了。
第89章 入謝府不循送炭,跪靜臨戚氏求情
謝夫人吃了十副藥,頭疼的毛病有所好轉,又教冉寶兒照著原來的方子給抓了十副,期間果然一次沒犯,又吃了幾副鞏固,以為是痊癒了,就停了藥。
哪知好了不到三日,這毛病就又犯了,來勢比以往每次都更兇猛,腦瓜仁繃得緊緊的,每蹦一下,謝夫人的臉就跟著抽動一下,忍不住長一聲、短一聲地噯呦。
謝父將書卷翻得嘩啦作響,不耐道:「婦人就是矯情,實在疼就回床上躺著,睡一覺不就好了?這麼喬張做致的有甚用?」
謝夫人只好到床上躺下,偏這病磨人,是教人睡不著的疼法,謝夫人直躺得反酸燒心仍沒有困意,不得不又坐了起來。
「老爺,給我倒杯水。」
「這麼多事!」謝父埋怨道,將水往謝夫人手中一遞,捲起書去書房了。
雅紅從外邊兒打起帘子,冉寶兒手里拿著一條烏絨抹額走了進來,一瞧見謝夫人的臉色就急了,「伯母,您又犯頭疾了?」
謝夫人被折磨得難受,聞言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這幾天分外冷,怕是被寒風吹著了。」冉寶兒說著到她身旁坐下,「都怪我手笨,這抹額做了半個月,昨兒個才做好的。也不知合不合適,我給您戴上,或許能緩解一二。」
謝夫人沒拒絕,按著太陽穴嘶了一聲,「你有心了。」
冉寶兒便輕手利腳地將那抹額給她戴上了,順勢坐到她身後,「您躺我腿上吧,寶兒給您揉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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