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臨抽出手,照著他的臉打了一巴掌。
段不循站起身來,抱著她踹開了臥房的門,一把將她扔在拔步床上。
「別哭,」他道,手掌粗暴地揉捏她,唇卻又溫柔地親她的眼睛,「你這會兒哭,倒真像是我強迫了你。」
靜臨張口咬住他的肩膀,嗚咽聲零碎地從唇齒間泄出。
段不循沉醉地嗅著她頸畔的茉莉花香,忽然停下,「他也這樣待過你麼?」
靜臨身上的熱一瞬間凝住,「我早就不是個黃花閨女了,難道你不知道麼?」
段不循額上青筋猙獰,「我問的是他。」
靜臨覺得好笑,她還沒嫌棄他呢,他倒反咬一口,先質問起她來了。
「你怎麼待旁人,」她伸出一根白生生的指頭,自他的唇、喉一路向下,惡意地吐出最後幾個字,「他就怎麼待我。」
「你他媽的……」
段不循低下頭去,惡狠狠地咬了她一口。她吃痛哼了一聲,乜斜著眼,瞧見他嫉妒得痛不欲生的表情,竟然吃吃地笑了起來。
隨後反客為主,成了她居高臨下。
段不循瞅著她的模樣,覺得自己是瘋了,賤得發瘋,瘋得病入膏肓,藥石無醫。
「這樣呢!」他瘋得原形畢露,暴露出骨子裡頭的凶性,「有沒有過?回答我!」
靜臨死死咬著唇,一聲不肯吭。
先前他足足晾了她一個時辰,這回也該輪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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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臨回到家時滿臉是淚,睫毛上還凍著舊的,新的便已迫不及待地滾滾而落。
銀兒和翠柳都嚇了一跳,「怎麼了,他不肯借咱們麼?」
靜臨脫掉外衣,一下子撲倒在柔軟的褥子上,腳跟對著腳跟,蹬掉了兩隻鞋子,回手拉下被子,將身子和頭都蒙的嚴嚴實實,哽咽道:「別說話,讓我睡會兒。」
翠柳還想多問幾句,被銀兒攔住,便也住了口。
被子將人世間隔絕出一小塊令人安心的黑,靜臨躲在這一小塊黑里,咧著嘴盡情地哭,心中無限惱恨都化成了淚,將這片小空間弄得潮氣淋漓。
滿腦子都是段不循。
那賊人沒得到想聽的話,竟翻臉不認帳,死活不肯借銀子。
她最後問他,「若我告訴你,這銀子是救我性命的銀子,你也不肯借麼?」
他整理好衣袍,將腰間玉帶系得一絲不苟,沒事兒人一樣笑著道:「你的性命與我有何干係?想來自然是有人看顧的,段某可不敢越俎代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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