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回……咳咳……」
柳蘭蕙的病剛有好轉,一生氣又覺得胸悶氣短,喉嚨一陣干癢,扶著桌子咳得一聲接一聲。
冉寶兒慢悠悠走到後院,恰遇靜臨推門而出,一見到她立時冷了臉,扭頭便往角門走。
「姐姐!」冉寶兒嬌聲喚人,快走幾步攔住靜臨的去路,拿一雙眼睛仔仔細細打量她:梳洗打扮倒是與往常無異,眼睛卻是乾的,顯然哭過了一場,眼下兩道烏青,看來昨夜被折騰得夠嗆。
冉寶兒掩嘴輕笑,「姐姐昨晚睡得好麼?」
靜臨的瞳孔猛地一縮,面上果然現出驚怒交加的神色,想要發作,最終卻又選擇了忍耐,又低了頭,繞過她,快步走出角門,去了隔壁玉顏堂。
「賤貨!」
冉寶兒衝著她快步離去的背影啐了一口,「喜歡男人是麼,往後有的是男人給你喜歡!」
玉顏堂門口掛著打烊的牌子,窗戶上的竹帘子也沒捲起,外面的晨光照不進來,屋裡一片昏暗。翠柳抱著腿坐在南邊炕里抽噎,一見靜臨走進來,立即下地跑了過來,鞋也顧不得穿,一頭扎進人懷裡,扯著嗓子便哭開了。
她比靜臨還高了半頭,垂著頭將腦袋窩在靜臨胸口,抽抽搭搭地哭個不停,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
銀兒嘆了口氣,也走過來將她抱住,三個姑娘摟在一起,就勢哭了個痛快。
半晌,翠柳終於哭夠了,鬆開靜臨的腰,轉而拉住她的手,嘴唇直打哆嗦,「怎、怎麼辦啊……我只是用燈台砸了他一下,根本沒用多大力氣,他怎麼就、就……」
昨夜種種,回想起來宛如一場噩夢。柳金龍忽然從外面闖進來,摸著黑便往炕上撲,嘴裡念叨著「小嬸娘」,卻是摸到了銀兒身上。
銀兒拼命掙扎,他方醒悟過來,原來炕上躺的不止一個姑娘。
靜臨去摸腳下繡筐里的剪刀,被他一手拽住了,翠柳已經悄悄下了地,順手拿起梳妝檯上的黃銅燈台,照著他後腦勺給了一下子——他身子鯉魚似的打了個挺,喉嚨里「哽」了一聲,接著便倒在炕上不動彈了。
翠柳一想到他的死狀就渾身發抖,那麼個大活人,眼瞅著就沒了呼吸,身子僵了,皮膚涼了,眼睛還睜著,直勾勾地像是盯著人看。
靜臨拉著她回到炕邊坐下,語氣平靜道:「別怕,不怪你。他是死有餘辜,你這是替天行道了。」
「可是殺人償命……我、我不想死……」
靜臨握住她的手,用力攥了攥,「昨晚你和銀兒睡在了玉顏堂,隔壁發生了什麼,你們倆一概不知。記住了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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