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金龍立即會意,怒氣沖沖走到靜臨身前,伸手指著靜臨的鼻子,「放肆!當著列祖列宗的面,你竟敢直呼婆母的姓名,反了你了!」
靜臨眯起眼睛,看見他的指頭距自己的鼻尖不過一寸。
「放肆的是你!」
當日只打了他一巴掌,本就不解恨,他竟還敢來挨身。
靜臨掄圓了巴掌,沒有絲毫猶豫,打得柳金龍臉上登時現出一個清晰的掌印。
「有爹生沒爹養的東西,嬸娘替你老子打你!」
見柳金龍目眥欲裂,頗有衝上來把自己撕了的架勢,靜臨亦眸綻寒光,拔下頭上銀簪,切齒道:「小畜生,敢動我一下,我今日與你全家不死不休!」
士別三日,她早非當年吳下阿蒙。
一個小寡婦拋頭露面做生意,什麼樣的人沒見過,憑著這麼個草包就像將她嚇唬住,也真是想瞎了這些人的心。
柳金龍被她的瘋癲勁兒震懾住,趁著這個空當,靜臨調轉腳步,走向柳蘭蕙,「母親聽到沒,方才戚氏說了,她沒騙人。那麼,騙人的就是你嘍?」
冉寶兒擋在母親身前,「冉靜臨,你休要胡攪蠻纏!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已過門,事情便是板上釘釘,翻舊帳有什麼意思!」
「當然有意思。」
靜臨盯著她,勾唇輕笑,「母親,柳家,都是最講究綱常倫理的,怎麼能嫡庶不分、是非不明呢?今兒當著柳家全族人的面兒,盧里長也在,我倒非要弄個明白,被父母許配柳大郎那個嫡長女,到底是我,還是你冉寶兒!」
「和我有什麼關係?」
冉寶兒覺得她簡直是胡攪蠻纏,尖聲嚷嚷起來。
「當然有關係。」
靜臨笑道,隨即看向盧里長,「您方才也看到了,這婚書措辭有誤。要麼,是將冉寶兒誤寫成了冉靜臨,要麼,是將庶長女誤寫成了嫡長女。當然,也有可能是不是誤寫,而是故意寫錯。無論是哪一種,都關乎這婚書的有效性,關乎與柳家成立婚姻的,到底是我還是我妹妹。名分不可亂,此事既已超出了柳氏宗族和烏義坊的範疇,便理應由官府裁決。」
說著,靜臨目光環視眾人,「未有定論之前,我冉靜臨是不是你們柳家的媳婦還未可知。諸位想發賣我,也得再耐心等等。」
柳蘭蕙心亂如麻,借拭淚的功夫,飛快地想對策。
若不是冉靜臨勾引謝琅,柳蘭蕙也不想在冉寶兒過門之前節外生枝。可架不住女兒年輕氣盛……柳蘭蕙想到此處,忍不住狠狠瞪了冉寶兒一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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