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倫敦下了雨,外頭沒有多少人。鹿霖郁追著她跑出了酒吧,一把抓住了宋琬瓷的手腕,皺著眉說道:「下那麼大的雨,你要去哪裡?」
「我要去哪裡,需要跟你匯報?」宋琬瓷冷冷地說道:「鹿霖郁!放開我!你抓疼我了。」
「你能不能冷靜一點!」才靠近,宋琬瓷就聞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木質香。
這種味道有些特殊,沉厚的檀木氣息里藏匿著一股甘甜味,很友好,又很誘人,有種一聞就想陷進她懷抱里的衝動感,一下子讓她動了惻隱之心,以及讓宋琬瓷記起了十年前的那件事。
「鹿霖郁,你是我的誰?」宋琬瓷眼底有了淚光,低聲說,「你憑什麼管我?還有什麼資格再管我!」
還又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傍晚時分,附近的霓虹燈亮起來了,炫彩的燈光照過來,宋琬瓷又一次凝住了她。
一張十年難以忘記的臉,現如今變得成熟誘人,眉目依然透著清冷,左眼眼尾處有一顆紅色淚痣。
雖然未施粉黛,看著有點憔悴之外,其餘的真不能挑出一丁點毛病,還是有那種一見傾心的感覺。
在以前,宋琬瓷興許會那麼覺得,可自從與她分了手之後,這種感覺就日漸淡化,取而代之的是日增厭惡。
追自己的是她,提分開的也是鹿霖郁,憑什麼?憑什麼自己還要喜歡她。
又憑什麼自己要對這張臉念念不忘?
「媽的,別管我了行不行!滾開!」
鹿霖郁低聲下氣道:「宋琬瓷,我求你不要鬧了,我送你回去吧。好嗎?」
「不需要!你起開!」宋琬瓷用力地甩開她的手,大步流星朝雨里走,略冰涼的雨淋在身上覺得好寒冷。
霓虹燈到處照射,地面上倒映出女人單薄的影子,她在哭,無聲的哭著。
就那麼盯著看,鹿霖郁心下劇痛不已,又追上去:「宋琬瓷!」她心疼地捧住她的臉,難過的表情湧進宋琬瓷的眼眸里,聲音柔情而又卑微,「我求求你,我們不鬧了好不好,讓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鹿霖郁......
為什麼,你為什麼總是這樣對我......
宋琬瓷盯住她,眼眶裡發熱,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也拒絕不了她的請求。
「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許了。」
說著,鹿霖郁彎下身,一隻手把她往自己肩膀上靠,另外一隻手伸過宋琬瓷的大腿,輕聲地對她說了些什麼,她便自然而然地偎進去,手情不自禁就會摟緊鹿霖郁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