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周邊牢房都沒有犯人,蕭禹走上前去,隔著牢門與沈扶對視。
她坐在桌邊,手中捧著書卷,已經脫去祭祀禮服,寬大的囚衣罩在身上,顯得她身形更加單薄,髮飾也已經全部摘去,只留烏黑長髮,及祭祀之時做起的髮髻,一身不倫不類的裝飾,同樣顯示著荒唐善變的帝王之心。
獄卒在旁忙不迭把門打開,目中身前再無物阻攔,蕭禹大步走了進去,站在沈扶面前。
沈扶只看外面一眼,便將目光收了回來,繼續垂頭看書,不理外事,哪怕蕭禹站在沈扶面前,她都並未再抬頭一下。
獄內無火,卻很暖和,午後的日頭從不大的窗子照進來,也很亮堂。床上有被褥,地上有桌椅,桌上有茶盞,手邊有書卷,比一般的牢房好上不知多少,蕭禹看著坐在其中的沈扶,還是心痛不已。
若非是……她本可以在深山中安穩一生,當著受人尊崇的神女,過著雙親俱全的生活,何至於顛簸來到京中,命懸一線為人拿捏。
眾人識相退去,只留長風一人守在門外。
蕭禹蹲下身來,看著沈扶垂下的眸子,手指蹭過她的額邊,將碎發別入沈扶耳後,手掌托著沈扶的臉喚道:「阿扶。」
沈扶手指卡在書中,抬眸看向蕭禹。
近距離的對視,沈扶眼中的閃過一絲的脆弱。
蕭禹呼吸一窒,他伸手拿過沈扶手中的書後,站起身又俯下身,雙手卡在沈扶肩下,將人抱在自己身上,轉而坐在了床邊。
沈扶輕輕推了下蕭禹,見未能推開後,她不再動作,安靜讓蕭禹抱著。
無可懷疑,皇帝下旨要將她下獄之時,沈扶心中是有懼的。她的性命在自己看來無比重要,但在皇帝那裡,就只是一道口諭的事。從她進來牢房開始,便開始想究竟何處開罪皇帝,想來想去,沈扶能想到的,便是因蕭禹。
沈扶在蕭禹懷中動了動,她把下巴磕在蕭禹肩上,任由蕭禹拍著她的背,整個人將沈扶罩住。
在四處陌生的牢獄之中,蕭禹的懷抱無疑是幫沈扶抵擋一切恐懼的有力來源。
蕭禹吻了吻沈扶的耳垂,用哄孩子的輕聲語氣在她耳邊說道:「阿扶莫要害怕,父皇只氣一時,你的性命不會有威脅。我方才去勤政殿找過他,至多一月,你便能出去。父皇不准我來見你,但你放心,大理寺都是我們的人,我會派人照顧你,你有什麼需要,告訴他們就好。好嗎?」
沈扶不言,蕭禹便又將抱緊了些,他在心中暗暗發誓,日後朝政當更加勤勉,沈扶出獄後,要派更多的人保護她,他要手中有更多的權利,才能很好的保護沈扶。
沈扶偏了偏頭,枕在蕭禹肩上,眼神放空看著牆上磚瓦的一點縫隙獨自發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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