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不做才叫頹廢,我們這叫享受。」
說著吻了吻她的耳後根,加了一句。
「我爸媽下周會過來西雅圖,你有時間見個面嗎?」
他突如其來的一句,把許嘉桐的困意都趕跑了。
柏楊也感覺到了她的不自在,連忙出聲安撫:「沒事,簡單吃個飯見個面認識一下,還有我在,有什麼不舒服的談話我會叫停。」
許嘉桐沒拒絕,但也沒了睡意。乾脆纏著柏楊不停地做,從臥室到浴室,甚至是書桌。
她像條蛇一樣,四肢緊緊纏著柏楊和他緊貼著不分開。
外面雨還在下,四月份了,春天好像快來了。
但西雅圖還是烏蒙蒙的天,窗外雨打風吹,枝葉刷刷地敲打著窗戶。
許嘉桐想,外面體感一定很冷。想到這,她更緊地抱住了柏楊。
柏楊皺了一下眉,開口道:「怎麼突然夾這麼緊?」
許嘉桐不說話,湊上去狠狠地咬住他的唇,舌頭探進他熾熱的口腔里和他的攪弄到一起,用力地吸噬他的熱量。
她感覺她就是聊齋里的狐妖,她要吸乾他的陽氣。
他把她頂到了窗戶上,外面還是灰色的天狂風大作,許嘉桐背脊很涼,她像是感受到了戶外的冷雨,一個勁往柏楊身體裡鑽。
周一,柏楊返回三番。
事情就是從那天開始不對勁的。
起初只是早起嘔吐,許嘉桐以為是消化不好。之後是夜裡頻繁做噩夢驚起,醒後頭髮大把脫落。
吃什麼吐什麼,只能吃流食。
阮貞玉在一邊看著有些擔心地問:「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許嘉桐的心亂跳,她說不出是什麼感受。只有一個惡念頭浮上心頭,她有點希望阮貞玉說的話是真的。如果真的懷孕的話,可以像她們那的人跑去男方家鬧,不管誰反對,她就是不和柏楊分開。
但最後去檢查,發現只是緊張過度引起的進食障礙。
還好不是懷孕,結果出來的時候許嘉桐緩了口氣。
凱薩琳就是這個當口找的她。
許嘉桐後來很多次會回想這件事,覺得天命這種東西就是存在的。它看不見,摸不著,但就是在那,牽引著你走。
柏楊過來的前一天,她收到了凱薩琳的郵件。是一封邀請函,請她去家裡吃飯。還有一些地方她看不太懂只能一個一個的查字典弄清意思,不過還是擔心有些地方會弄錯,最後向王秋怡求助的。
大意是為了感謝她的幫助,請她來家裡吃飯。如果距離太遠不方便,可以把自己的地址發給她,她來找許嘉桐請客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