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青心下暗嘆,小孩子果然沒耐心,順手接過花,嫣然一笑:「那好吧,恭敬不如從命。」梁宇森很滿意她的識相,笑了笑,親自給呂青拉開車門,再坐進去,霸氣地關上車門,示意司機開車。
「你怎麼有空過來?」呂青之前見到的他穿得都比較休閒清爽,今天這一身跟第一次酒店見面時一樣,浮誇又低俗,像重回了上個世紀八九十的粵語長片,不過看看他身邊人都這樣,莫非是社團文化?
太子渾然不覺,隨口應道:「哦,過來這邊收點帳,順便來看看你。」她柔和的眼神瞬間變了,審視地上下打量他,身體微微向車門那邊傾斜。梁宇森知道她在想什麼,心情大好的故意逗她:「今天沒殺人,就砍了兩條手臂,你看——血濺了我一身。」
他煞有其事地抖著花襯衫,指著紅色的花紋讓她看,呂青猛地轉頭差點尖叫,聽到前排阿黑實在憋不住吭哧吭哧的笑聲才醒悟過來被耍了,有血怎麼會聞不到?她惱羞成怒地錘了他肩膀兩下:「討厭死了,騙子!」梁宇森絲毫不閃躲,笑得上下八顆牙全露,多日來的煩悶一掃而光,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內心無比的滿足。
呂青並不想與他糾纏,隨意點了家附近的西餐廳,吃飯的時候東拉西扯,擺明了對他無意。梁宇森終於沉不住氣了,斂去笑容,眼神幽幽地看著她:「姐姐,你真的要結婚?」說著從西裝口袋裡摸出一疊照片,撲克牌似的丟到她面前。
呂青微微蹙眉,拿起來看了幾張,全是於知行和不同女人的親密照,有在酒會的、在夜店的、還有酒店的,有些女人她認識有些全然面生。她沒看完,放回桌上語氣不佳的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梁宇森並不介意她的敵意,敏銳地觀察她的表情,真心誠意地說:「你不會真的相信浪子回頭吧?跟這種人結婚,還一心一意的對他,值得嗎?」
呂青沒注意他那句「一心一意」,只感覺被冒犯了,不屑地回答:「我爸有三個老婆,你覺得我會不懂這些所謂成功男人的德性嗎?逢場作戲我不計較,結婚不過是另一種方式的契約與合作罷了。」她身子微微前傾,包容地微笑著嘆息:「你還小,以後就明白了。」
梁宇森被激怒了,雙眸燃起危險的火苗,咬著牙說:「你最好別用這種對小孩子的態度跟我說話!」
呂青拿起紅酒杯,晃了兩下,試圖轉移話題:「你知道的,我是非婚子,從小我就不服氣,都是一個爸生的,憑什麼呂墨那個蠢貨就理所當然的要掌管公司?其他幾個弟妹都安心拿家裡的零花錢度日,只有我拼命學習,就為了得到我爸的認可。可最後發現——我再優秀,也不過是呂墨的墊腳石,從20歲開始我爸還有呂墨他媽就給我安排各種相親,甚至還有過在我考試前夕要求我飛回國的離譜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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