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很大,還有一個足以容納兩人的浴缸,檯面上的各類洗護用品都是張旬住她家那會蔣冬霓見識過的。
這次當真是她闖進了他的領地。
此刻,她應該是懵懂無知的小鹿、緊張害羞的小白兔還是當一回大搖大擺的老虎?
蔣冬霓抹去鏡子上的水霧,看著鏡子裡自己胡思亂想著。
她大概是被張旬傳染了,但是待得浴室里的水汽都要散盡了也沒能編排出劇情,只有作罷。
蔣冬霓擦著頭髮走出浴室,隨口催張旬也趕快去洗,張旬依言進去後,蔣冬霓一邊吹著自己的頭髮一邊復盤這話術是不是太欲蓋彌彰了點。
等她差不多吹乾了,正要把明天要穿的衣服掛進臥室的衣櫃裡時,蔣冬霓才明白剛才張旬在想什麼。
清一色男性衣物里,灰色的真絲睡衣旁突兀地還掛了一套淡粉色的同款,後者的尺寸和顏色,怎麼比劃,都像是給和她身高差不多的女性。
蔣冬霓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還是那件灰白色舊T恤和藏藍色碎花短褲。
她把自己的衣服掛上,關上衣櫃門,在浴室里水聲不停的空檔,仔仔細細參觀了一下這個房間,順帶著思考了下如果她現在逃跑不被逮回來的成功率。
至少現在走出這個門是沒問題的。
蔣冬霓盤腿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裡的綜藝,直到浴室里的水聲停了,過了會,門被打開。
張旬身上浴袍的腰帶松垮,露出了結實的胸膛,走幾步路更是春光乍泄,等他走到她身邊,蔣冬霓忍住了,才沒有看不下去地幫他繫緊腰帶。
張旬伸手摸了摸她半乾的頭髮,取了護髮精油回來,擠了一泵在掌心揉開,然後撩起蔣冬霓的頭髮,骨節分明的手指穿過髮絲,一縷一縷,極有耐心地從溫熱的頭皮向下抓塗。
洗髮水的香氣、沐浴露的香氣、精油的香氣……淡淡縈繞在兩人溫熱的呼吸間,蔣冬霓眼觀鼻、鼻觀心,巋然不動,只是在張旬動作停下時才抬頭看了他一眼。他看著他手心裡的髮絲出神,望進蔣冬霓眼裡後,神情微動,捧著她的臉,低頭吻了下來。
不由分說但落在唇上很溫柔的一個吻,吮吸著唇瓣,像一顆露水在柔軟的花葉上滾動。蔣冬霓仰著脖子,慢慢的,張旬覆上來,她被他往後輕輕地推倒在沙發上。
蔣冬霓閉上了眼睛,失去視覺的世界很敏感,她感覺到他們緊貼的身體體溫在逐步攀高,還有壓抑的喘息,不知不覺間,舌尖交纏,當她的耳朵於混亂中捕捉到曖昧的水聲時,蔣冬霓自小腹深處湧起難受的酥麻。
她是在逐步適應了張旬的節奏後才逐漸清醒的,在張旬親舔她的脖頸時,得以大口呼吸,好比一個沉浸於水底的人終於冒出了水面一樣睜開了眼睛。
張旬身形高大,幾乎蓋住了蔣冬霓頭頂的燈光,但足以讓她看清張旬現在的樣子:衣衫不整、面色潮紅地俯視著她,他黑而濕的眼睛裡閃著有些瘋狂的色彩,但他的表情和狀態又都還算穩定,像一個已上滿發條但尚未失控的玩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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