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想讓蔣冬霓原諒自己——她能原諒自己當然最好,但其實她如果不原諒,他也無所謂,他只是想見她,想讓她的眼裡有他,即使是以如此難堪不完美的形象。
當他假裝失憶的時候,他並沒有想過被蔣冬霓發現的話怎麼辦,因為他可以讓這種事情不發生,等到謠言被澄清,他和蔣冬霓就會變回沒有聯繫的高中同學。
後面事情脫離預設的軌跡,而他難得沒有在意自己的失控,任其發展,甚至於產生了自虐的想法,想要看看如果蔣冬霓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他還能不能讓她喜歡上自己。
是的,他想知道真正的他對於蔣冬霓的價值,是否會變成鞋底都不願沾染的爛泥。
而如果給他重新選擇的機會,他可能不會假裝失憶。事實證明,這不是一個刷新好感度的好辦法。
「你把東西拿回去吧。」蔣冬霓有點疲憊。
「你不要的話就扔了吧。」他說。
蔣冬霓不耐煩地深吸了口氣,張旬怎麼會不知道,她又窮又摳門,哪裡捨得經由她手浪費錢?
他就是在挑釁她。
「行,我扔。」
蔣冬霓把那三個紙袋子從門把上擼下來,不忘拿上鑰匙,下樓,直奔垃圾回收站。
張旬走在她身後,他距離蔣冬霓幾步遠,蔣冬霓距離垃圾桶幾步遠,張旬看著蔣冬霓以一種類似扔鐵餅但不標準的姿勢,把三個袋子一起泄憤似的投進其中一個大垃圾桶中。
垃圾桶估計是空的,傳來一聲重響。
秋天的夜晚很安靜,沒有聒噪的蟲鳴蟬叫,秋風秋月,清凌明朗。蔣冬霓走到張旬面前,整個人繃得很緊,「我再說一次,不要再來了。」
張旬是一個沒什麼脾氣的人:除了演戲外,他很少發火,也沒有因為什麼大喜大悲過,他的情緒淡薄如冰水,蔣冬霓說再多狠話、狠話說得再難聽,對他都不起作用,看到她越生氣、越想激怒他、越想推開他,他反而會比較好奇和興奮,他覺得自己是病了,「如果不呢?」
「我會報警的,你看我敢不敢報警。」
「我沒覺得你不敢。」
潛台詞,他也不怕她報警。
「就算報警不行,大不了我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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