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蔣冬霓甩不開他的手,大聲道。
「你呢?」
「什麼我!」
「你不跟我走?」張旬似笑非笑,仿佛在說一件理所當然的事。
蔣冬霓瞪大眼睛:「你在發什麼瘋?」
話音剛落,就見他眸色暗下,一步頂開門跨進屋子裡,蔣冬霓連忙後退,被他一把拉拽過去,壓到玄關的牆上。
壓制的侵略感頃刻間籠罩住了蔣冬霓,即使那天發現張旬抱著自己睡覺,蔣冬霓都沒有這麼驚慌失措過。
她貼緊牆壁,試圖與張旬拉開距離,可他還有一隻手墊在她的腦後,手心傳來的溫度燙極了,她好像被拎起耳朵的兔子,她在發抖張旬可能也發現了,輕輕一笑:「怕什麼?」
這個變態……蔣冬霓努力控制自己急促的呼吸,頂上張旬打量她的玩味眼神,咬牙切齒地在心裡暗罵。僵持間,他忽然斂了笑,蔣冬霓呼吸一窒,下一秒他低過頭,蔣冬霓下意識轉過臉,躲開了他的嘴唇。
張旬停下侵略的動作,窗外聒噪蟬鳴在此刻停歇,夏季悶熱沉默的房間里,兩個人挨在一起,炙熱的氣息交纏得汗津津的,感官世界裡只有彼此的壓抑的呼吸。
蔣冬霓大腦里是一片嗡嗡的雪花噪音畫面,她垂下眼睛,顫抖地落在張旬脖頸的緊繃跳動的青筋上,而他居高臨下,似乎投以她審視的目光。
有汗從蔣冬霓的額頭滑下來,很癢,很難熬。
好像一場雨的第一滴雨水落下,她的額頭處傳來陌生柔軟的觸感。
張旬的第二個吻追著那顆汗珠,從額頭到臉頰,再到脖頸,像一條軟燙的火焰,有那麼一瞬間,蔣冬霓幾乎覺得自己要死掉了,但反應過來的時候,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她已經狠狠地推開了張旬,響亮的「啪」的一聲,打了他一個巴掌。
張旬整張臉歪到一邊,白皙的臉頰瞬間泛起微紅,蔣冬霓手掌發麻,與被張旬嘴唇碰過的地方連上一片,瘋狂嚎叫著焚燒著她的情緒與理智。
張旬木然地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右臉,他拍過很多打戲或者衝突戲碼,這種劇情場景刺激有趣,能夠大開大合調動觀眾情緒,好看。他環顧了一周被蔣冬霓折騰的凌亂的屋子,他好不容易整理乾淨的,就她這個憊懶的個性,不知道要花多久才會收拾一下。
目光最後回落到眼前的人身上,她嘴抿得緊緊的,微微撅起,很兇地瞪著他,好像就要衝上來再打他一巴掌,又好像馬上就要哭了。
張旬覺得自己可能永遠不會忘記蔣冬霓現在的表情。
也行,女主角不願意和男主角走,戲演到這裡結束也不是不可以,一個意外的開頭配一個突兀的悲劇,謝幕。
「別生氣,我走就是了。」他用溫柔的語氣說。
門關上了,電風扇還在搖頭晃腦,涼風時有時無。蔣冬霓靠著牆慢慢滑落,坐在地上,慢慢地,她不再發抖,默然地看著少了很多東西、大不一樣的她的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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