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何嘗不是一種陌生人。
回來?回去哪裡?許景愷聽不懂,想到剛才孟行遠提到他公司的業務,許景愷還記得蔣冬霓曾和他說過,她曾經在上一家公司工作時有過有出書的機會,所以,是孟行遠的公司?
「不了,」蔣冬霓說,「我跟水蘇也說過,我現在挺好的。」
孟行遠把紙杯放在茶几上,蔣冬霓知道他是不會失態的。
「我知道了。」孟行遠沉默了一會,「所以其實是你不想再和我有任何聯繫了。」
蔣冬霓真正所想的,並沒有孟行遠所說的這麼直白。她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人類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本性,第一印象、第一時間會想起來的孟行遠,還是大學時的模樣。
那年夏末秋初的太陽一如從前和往後一樣燦爛熱烈,百團招新,她駐足在美術社的展板前,被一副鋼筆畫吸引。旁邊有人遞來一張傳單,她抬頭看去,對方抬了抬眼鏡,向她靦腆一笑:「同學,有興趣加入美術社嗎?」
在公司的那一年,因為預測畫師銷量不佳而不得不去與畫師溝通的兔死狐悲,不如陽光炙熱,比落葉還要輕乎,但只要一想起,那種酸楚和難過就在心裡攪個不停。
蔣冬霓讓自己笑著說:「學長,其實我覺得你現在也挺好的。」
他們總歸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了。
孟行遠微低下的頭重新抬起時,也笑了笑,他指了指茶几上的小鱷魚,問:「這個能給我嗎?」
「不了吧?畢竟是朋友專門送我的。」蔣冬霓這麼說,「或者你可以問她再定製一個,其他你想要的款式都可以。」
在許景愷看來,蔣冬霓一向是很好說話的,有禮貌、不挑剔,無論什麼計劃安排她都可以,這甚至是許景愷他第一次見她說不,接二連三不給情面的拒絕。
許景愷不知道她和孟行遠發生過什麼,他估計也不會知道答案,但他感覺得到蔣冬霓的拒絕里似乎還有一份情義,是這一份情義讓她選擇了與往事舊人告別,為了一個最好的結局。
許景愷看到孟行遠臉上的笑露出了落寞自嘲的本質,他點點頭,起了身,「如果有什麼事情,可以找我。」
「好的,學長,你也是。」
許景愷沒想到孟行遠走得這麼幹脆,他不知道他在樓下等了多久,又是從哪裡過來,但至少應該不是只為了說這麼幾句話的,但如果不是因為彼此足夠熟悉了解,又怎麼會在三言兩語裡道了珍重。=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