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來的時候窗簾似乎是拉著的,或者他完全沒有在意,而現在一旁兩間臥室的門都緊閉著。
蟬停了,又叫了,許景愷的心跳慢慢恢復平常,發現自己竟在空調房裡出了汗。
他心思晃得厲害,以至於在蔣冬霓叫他的時候才回過神來。蔣冬霓是洗了他買來的葡萄,但和他說下次不要買東西了,許景愷勉強笑了笑。
接下來的幾分鐘,吃西瓜的吃西瓜、吃葡萄的吃葡萄,只有電視上的綜藝嘉賓們發出了各種各樣的笑聲。
蔣冬霓坐在單人沙發的一側,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個會歡迎客人的主人,實際上心裡鬱悶不知道沖誰撒氣——畢竟王奶奶是老人家且一片好心,當下的錯誤都有過往鋪墊,當真是一而再、再而三,如今她一個人要面對三個男人。
這個老房子多久沒有這麼多個人過了。
微妙的氣氛下,她又一次對上孟行遠的視線,她知道,他特意跑來一趟,一定有話想和她說,但蔣冬霓卻無法和他像宋水蘇那樣坐下來面對面地好好談一談。
他們從來沒有好好談過,他問她要不要考慮去他的公司的時候,她也是絲毫沒有考慮猶豫地就說:「好啊。」
蔣冬霓不認為這是她還放不下,相反,因為放下了,才無話可說,他們之間並沒有任何需要且值得挽回的東西,他們的關係先是學長和學妹,後來是老闆與下屬。
孟行遠安靜地坐著,蔣冬霓更不會著急了,但她對自己拿許景愷當擋箭牌的行為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的。
許景愷先打破了沉默,他暫時撇開那些誇張的猜想,取出裝在小紙袋裡的陶泥,「景涵說讓你給她提點意見。」
那隻方嘴小鱷魚被擺在茶几上,睜著圓鼓鼓的眼睛。三個人從不同的角度看,好似學生時代畫楊桃的課文,而無論從哪一個角度,說好聽點都是呆萌,說難聽點都是呆滯,但總歸很有神韻,蔣冬霓不違心地說:「我覺得很好啊。」
許景愷將小鱷魚轉了一圈,變成面向孟行遠的方向,尾巴朝著蔣冬霓。
蔣冬霓輕輕摸了下泥尾巴,不會說話、一動不動的小玩意兒,但比起屏幕里的畫,卻有實實在在的陶泥質感,沒有生命可又真實地存在著。
許景涵說要送她一隻小鱷魚的時候,蔣冬霓其實並沒有期待過什麼,但這一刻,她驚訝地發現她內心有自己從未設想過的觸動。
她聽見孟行遠問:「我能看看嗎?」
許景愷看向蔣冬霓,見她沒有異議,把陶泥遞給孟行遠,「我堂妹做的,她開了家陶藝工作室。」=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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