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淮岸承認自己城府深重,他的大腦在唾棄自己的想法,眼睛卻盯著面前的琴譜,反覆觀看、背誦。
花了一下午的時間,他把琴譜背了下來。
然後下樓彈琴。
他知道,那道門縫後面,是懷念在看他。
他呼吸起伏,在琴鍵上落指。
即將進入高潮時,大門猛地被人推開。
琴聲停下,代替琴聲的是遲逕庭的聲音。
他往客房斜睨了一眼,那道細窄的縫隙,此刻已經被合上。
面前的好友極其沒情商地來了一句:「怎麼不彈了?讓你的好哥們聆聽美妙的音樂。」
段淮岸蹙眉,所有隱忍的、克制的、壓抑的情緒,在瞥見那扇緊閉的房門時,傾瀉而出。
段淮岸平生第一次爆粗口:「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遲逕庭被罵的一臉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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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念回到房間,想著過幾天要回老家,於是拿出行李箱收拾回家的東西。
東西裝好,要拉拉鏈的時候,房門被人推開。
懷念半蹲在地,仰頭看向來人:「媽媽。」
懷艷君視線停留在平放於地的行李箱上,只一瞬,又移到了懷念的臉上,她很難得的,小心翼翼又試探的口吻和懷念說:「你爸爸前幾天給我打電話了。」
懷念拉上行李箱的拉鏈,心不在焉地回:「他說什麼了?」
「還是老樣子,想讓你去他那邊過年。」懷艷君說,「前幾年都沒去,他挺不開心的。」
「我在他那裡過年的時候,他也不開心。」
懷艷君抿了抿唇,訥訥道:「他畢竟是你爸爸。」
「可他也是別人的爸爸。」懷念說,「他有兩個兒子呢,大兒子就比我小三歲。」
「……」
「說實話,我不想去。」
「……」
懷念提起地上的行李箱,把它推至牆角。
她也面對著牆角站著,像是做錯事被罰站的小孩兒。她低著頭,聲音輕得像是漂浮在空中的氣泡,一戳即破。
「但是媽媽,如果你想我過去,我會過去的。」
「電話里,你爸爸態度很強硬,說是你不過去,他就來家里找你。」
「不會的。」懷念太了解許晉鵬的性格,「去他那兒過年,他那老婆肯定得把家里鬧得雞飛狗跳,到時候他又會把過錯怪到我身上,說是我想來和爸爸過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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