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何望祖努力了一個小下午洗出來的竹蓀,如今也整整齊齊地碼在他爹何荊元編製得極丑,甚至不圓的竹篩里。
馬環是在顧小碗家這里吃完飯了才回去的,顧小碗送她到田壩里,兩人打著燈籠走在那濕漉漉的小徑上,顧小碗問起她:「這幾日你哥也不下村子裡來,傷好完了吧?」
馬環聽到她的話,卻是忍不住嘆了口氣:「傷倒是好了,可是這一陣子你也看到了,他不愛說話,整個人瞧著陰沉沉的。我爺說只怕還是因那姓林的賤人,當初我哥那樣相信她,真真是將給捧在手裡做心肝寶貝,誰曉得她這般歹毒,一而再再而三地想害咱。可是我如今仔細想來,咱們也沒真害過她,就算是那時候你和阿拾小師父沒救她,可她也不動腦子想一想,那情況下,你倆也救不了啊。」
這事兒顧小碗也想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哪裡有這樣記仇的?於是只將心中的猜測說出來:「你可還記得,當初你哥將她帶回家那日,她是從山裡跑出來的,那時候破衣爛衫,只怕那幾日也是受了欺凌的。她是個貴女,受不得這屈辱,更不能叫人知曉,我琢磨著她見不得我們活著,就是怕我們把她曾經的遭遇給說出去。」
「你這話倒是有幾分理了。」馬環也贊同,不然實在是找不出理由來證明,這林菀岫為何非得要他們死。
恐怕真是叫顧小碗猜中了,那幾天,這林菀岫恐已非清白身子了,她那身份,怎能叫人曉得?
又嘆了口氣:「這可怎麼說?她叫人害,原也不是咱們做的,怎能算到我們頭上來,有本事當是去找那些害她的人,她就是照著軟柿子捏。」說罷,忍不住罵了一通,一面接過顧小碗手裡的燈籠:「你回吧,一會兒到了那田間,你再回來沒亮火路不好走。」
顧小碗頷首,「那你仔細些,若有什麼事,就站在坡上大喊一聲,我們能聽到。」
馬環答應著,舉著手裡的燈籠,給顧小碗照了一截路,見著她爬上了前面的台階,看不見了身影,這才轉頭繼續往坡上的磚窯去。
這春雨連來了三日才放晴,那雨天不知去了何處的蜜蜂蝴蝶又不知是從哪裡冒出來,嗡嗡地飛繞在房前屋後的杏樹李樹上。
昨日顧四廂發了稻穀種,泡個幾天催一催芽,便要往秧田裡撒了,所以這日除了顧四廂,顧家其余的人都下了秧田去。
這是最後一次清理秧田了,燒荒得來的土灰和那去年發酵的糞肥加上糞水一起均勻地灑滿正片秧田。
不過何望祖今兒願意下田,卻是奔著那田裡的野茨菇和荸薺來的,雖然就是藥丸子大小,但是與農家孩子來說,都是只有每年開春才能見到的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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