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泠雪很鄭重的把令牌遞到了白蘭面前。
白蘭看見那片白玉上寫的「玉」字,終究是沒能再忍住,倒了下去。
「姐姐!」江雨濃急出了眼淚,這才意識到剛剛白蘭不是在苦惱,是身體不適。
她自責得無以復加,一把將白蘭撈入懷中。
拿著令牌的玉泠雪也懵了。
「是車禍的時候傷著頭了?」她從包里抽出一盒金針,迅速來到白蘭面前,把上她的脈。
「我是醫生。我先幫她看一下。」
江雨濃雖不完全放心玉泠雪,但就算叫救護車,也得再等起碼一刻鐘。
真要是有什麼,已經來不及了。
她只能讓開半個身位。
玉泠雪摸著白蘭的脈相,眉頭擰得越來越緊。
「姐姐之前就昏迷過兩次。她跟我說,她失憶過一次,之後惹了禍,欠債了,才在酒吧里打工還錢,直到我幫她還完,帶她回家。」
江雨濃瞧著玉泠雪不怎麼好的面色,心也跟著緊繃了。
「失憶?」玉泠雪想起了什麼,看向白蘭的頭髮。
「對。她不記得之前的事。但我看這麼久一直沒有人找上來,或許失憶之前她也沒什麼親朋好友……」
江雨濃拿著紙給白蘭擦過額頭上的汗。
玉泠雪忖度著,竟升起了一絲希望。
「她最近有什麼異樣?熬夜嗎?」
江雨濃搖頭。「但最近開始夢遊了。」
玉泠雪又重新把脈了一次。
「很奇怪。」結束問診後,玉泠雪捏著針,反而不知道從哪兒下手。
若不是想著這可能是她朋友,貿然暴露她的身份反而會壞了她的謀劃,玉泠雪高低得把白蘭當作她的病人,好好給她看一段時間。
玉泠雪還沒遇到過這麼奇怪的脈相。
「總體來說,她身體是健康的。但體內的氣……這麼說吧。人活一口氣,這口氣是聚攏的,這樣才能在五臟六腑間遊走、調理。如果是散的,說明她健康有恙。但,白蘭的氣似乎正在分成兩團。」
玉泠雪搖著頭,拿出紙給她寫了個方子。
硬要說那氣分成兩團,也不準確。
它們似乎是相連的,似乎是一體的。
只是玉泠雪能感知到它們有不合。
「或許是這兩團氣相衝了,才會讓她頻繁的昏迷,夢遊。今天的情況應該沒有大礙,她馬上就能醒。如果她最近有做出什麼和平時習慣不符的行為,再聯繫我。你拿著這個單子去藥房,這個是調理身體的藥。」
江雨濃聽了個半懂。
「你是中醫?」不過她還是道了謝,把藥房收下了。
「我們玉家就是中醫世家啊。」玉泠雪笑了下。
這個妹妹對港城豪門圈的情況一點都不了解啊。如果白蘭真的是曲明淵……
「既然有緣分……我給你也把個脈?」
江雨濃猶豫著伸出手。「嗯,那多謝玉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