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岑沂再拿起電話,等待她的,是一片如死的寂靜。
「阿雲?」她又喚了一聲,耳邊的呼吸聲才明顯了起來。
「沒,沒什麼。我只是……只是很想你。」羅雲箋慌張又恐懼。
再三克制,也沒能讓聲音的顫抖完全消失。
而岑沂仿若沒有聽出來。「明天,明天一定和你出去吃飯。我這邊太忙了,你也知道我家裡……」
後面的話,羅雲箋聽不見了。
曾幾何時,只要她說想念,岑沂哪兒會推到第二天再來找她?
可她竟然連責備的話都沒法說。
她不敢,怕徹底弄丟這個靠山。
電話掛斷,岑沂不自覺的鬆了口氣,把手機關掉。
「怎麼了,小公主。就這麼不想和我約會,走神這麼久。」康挽玫給岑沂切著牛排。
她照顧了岑沂的習慣,每一塊都切的很小。
「接個電話而已。怎麼就叫走神了?」岑沂重新把注意力放回食物上。
「注意力不在我身上,去了別人那裡,不就是神離家出走了?」
康挽玫緊接著又給岑沂講了個冷笑話轉移她的注意力。
「你知道為什麼臥底都怕化妝師嗎?」
「為什麼呀?」岑沂果然忘了剛剛的心虛,看著康挽玫。
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她這會兒笑得多可愛。
「因為她們有卸妝水,可以除掉臥底的眼線。」
岑沂又一次笑得花枝亂顫。
* * *
「玉小姐。」江雨濃和白蘭到包間五分鐘後,玉泠雪才出現。
玉泠雪幽怨的看了白蘭一眼。
「曲……白蘭,能不能商量個事兒。」
別的事她都沒有想法,也沒有意見。
但郁青鸞好不容易才理她一次。
怎麼能就這麼讓郁青鸞跑了,還找到可以藏的地方了呢?
白蘭歪頭。
玉泠雪又在心裡嘆息一聲。
她是越看越覺得白蘭像舊友。
可也越來越感覺白蘭和曲明淵差距很大。
性格、神情,都不是她熟悉的那個人。
怎麼會長這麼像,卻還不是呢?
玉泠雪始終不相信曲明淵死了。
她那驚才艷艷,智多近妖的老友,肯定會給自己留後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