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小心翼翼地拾起筷子,看著他臉上的怒意,附和著說道:
「可不是呢,妾身也是這麼跟夏太夫人說的。誰料,她說,這段時日,他家五郎已經改了許多,不似從前般鬼混了,而是一心念書,老爺若是不信,可以問問薛大人。」
她觀察了溫從和的神色,見他和緩一些,才繼續說道:
「夏太夫人還說,她年紀大了,如今最掛心不下的就是這位幼子的婚事,若是她家五郎再娶妻,定不會讓他再胡來。而且,他的幾個兄長都做了大官,自己的嫁妝和薛家太老爺留下的家私是全部都要給五郎的,若真是嫁給他,也不算虧待了。」
溫從和喝了兩口粥,面無表情道:
「那也不行,我統共就兩個女兒,全糟踐在他們薛家了不成?」
而且是一個續弦,一個側室,怎麼可能?
秦氏聞言,說道:
「妾身也這麼說,況且晴兒的婚事還懸著呢。」
「可誰知,夏太夫人卻說,若是能得大姑娘做她兒媳,便立刻讓硯懷娶晴兒做正妻。」
溫從和停下碗筷,思索了片刻,又說道:
「不行,晚兒的庚帖還沒收到呢,誰知那位首輔大人是怎麼個意思。」
秦氏思慮片刻,終於鼓起勇氣,說道:
「老爺,說起這事,妾身倒想了起來,前幾日,聽家中一個小廝說起來,說是謝府退庚帖時,咱們府里也收到一封信箋,門房沒敢耽擱,就放在了老爺的書房裡,過後,竟忘了同老爺說。」
「妾身這兩日細細想了想,似乎是見過那個信箋的,跟當初咱們送去謝府裝大姑娘庚帖的確實一模一樣。」
溫從和疑惑道:
「你的意思,晚兒的庚帖謝府已經退了,咱們也收了,就是不知被哪個兔崽子弄丟了?」
其實,這倒是完全說得過去,要說謝謙若真留著他女兒的庚帖,那就是瞧上了他女兒,又怎麼會毫無緣由地給他貶官呢?
就算是讓他女兒做個妾室,也會給他這個當父親的幾分薄面,升官不指望,總是會客氣幾分吧?
想到此,他又十分煩躁,如今在中書省做郎中,就是個整日寫文書的活計,在這行宮裡,人人都能使喚他,不知多憋屈。
而且他一被貶,好些原本往來密切的同僚都對他冷淡了幾分,就他如今這地位,也不知能給兩個女兒尋什麼好人家。
秦氏見他沒有說話,便知此事尚有希望,不過,若是真能得太后賜婚,聖命難違,他也不可能不答應,今日跟他說,也就是讓他有個準備而已。
她正欲開口,卻見溫晴失魂落魄地開門進來,見她面色不對,秦氏忙問道:
「晴兒,這是怎麼了?」
溫晴撫著胸口,驚魂未定地說道:
「薛,薛家,出大事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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