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繼良也擔心少年一個人,這天晚上他等了很久也沒等到少年電話,便直接撥了過來。
好久都沒人接,他反覆掛掉和撥打,心裡總有種隱隱約約的不好感覺。終於在等到電話接通,他急著問:「你去哪了?」
「哪也沒去,我睡著了,沒聽見電話。」
電話就在床頭柜上,響了那麼多聲都沒聽見可以看出來人是睡的多沉,再加上少年沙啞的嗓音,周繼良不禁皺眉:「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齊致辰迷迷糊糊的哼唧著:「沒有……就是困了。」
周繼良越聽越不對勁,在電話里語氣有些急:「先別睡了,你摸摸額頭燙不燙……」
少年沒給出回應,電話那邊安靜的很。
「齊致辰?」周繼良大聲道,「我說話你能不能聽得到?齊致辰!」
少年依然沒任何反應,男人快速掛了電話,從一旁架子上抽出電話本,翻動後按著電話鍵子。
是一個帶著睡意的男人聲音接聽的:「餵?」
「我是周繼良,齊致辰的情況不太對。」周繼良急促卻不失沉穩的說著:「需要你立馬過去一趟,地址是……」
聽到前五個字後曲昊就已經蹭的從床上爬了起來,他邊忙亂的穿著衣服邊歪頭夾著電話不停地回應著。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齊致辰並不知道,從下午他發困就一直睡到半夜,喉嚨乾渴想起來喝口水都沒力氣,頭昏腦漲栽在床上,意識也變得不清晰。他並不知道他是怎麼了,只記得他接了周繼良的電話,然後再清醒點時就是看到顧禮彬,更不知他禮彬哥是怎麼進來的,他明明反鎖了門的。
「小齊起來,坐起來,」顧禮彬邊說邊幫齊致辰套著衣服,「你高燒了,自己都不知道?」
齊致辰像個提線木偶似的被擺弄著,渾渾噩噩的開口:「我好渴。」
耳邊又聽到曲昊進來的聲音:「能不渴嗎?都燒成啥樣了都。」
曲昊怕他離得遠趕來的不及時,就打電話問除已不在省城的艾雲輝之外最接近周繼良所給地址的顧禮彬是否住宿在大學城附近。顧禮彬雖不在但還是開著車過來了,與曲昊前後腳到的。瘋狂敲門沒反應這才找物業把門強行弄開的。
曲昊在電話里並沒得到明確答案,進了屋後他先聞聞是否是煤氣泄露。然後才在臥室找到斜躺床上握著電話一動不動渾身發燙的厲害燒的意識模糊的齊致辰。
顧禮彬把齊致辰裹成大粽子後抱到了樓下,跟曲昊一起把人及時送去了醫院。
曲昊到醫院後直接去找了他那在當班的護士女朋友,給齊致辰打了退燒針後又加了個塞給送去了病房。